第(2/3)頁 可是這倆人一個在濟州城,一個在東平府。他們人兒都不在這兒。 如此,陸謙拍板,便依魯智深之言。選了盧俊義、鄧飛二人,引馬軍千騎,解圍棣州。 一千騎兵,只要領兵將領不作死,那都能橫行河北路了。而盧俊義雖無甚獨立帶兵經驗,可鄧飛打上梁山后,戰陣廝殺卻是貫熟,由他輔佐,盧俊義自然無礙。 盧俊義臉上露出興奮來,他現在頂替了林沖作訓司都教頭的頭銜,實則就像丘岳、周昂一般,是‘御營’大將。他也有自知之明,曉得自己只是武藝高強,軍陣指揮廝殺卻是短處。這作訓司都教頭的職位顯赫,他也樂意如此,正好揚長避短。 但熱血男兒誰又愿意看著他人立功,自己束手束腳?尤其是那鐵騎縱橫的滋味,一呼而千騎景從,打馬飛馳,踏破一切,長驅直入,擋者披靡,那感覺太美好,太叫人上癮。 盧俊義與鄧飛對視一眼,齊聲領命,是興沖沖的下去點撥馬軍了。 只一個時辰都不到,一支千騎馬軍就從益都北門沖出,直向著北方趕去。渡過濟水,渡過京東黃河故道,一千鐵騎只用了三天時間就進入了棣州地面。 這當中棣州戰場的消息已經源源不斷地送入二人的耳朵中。 那王師中先是下了重賞,而后不曉得叫他走通了誰的關系,竟從保定軍征召了一批邊地弓手。這卻是一支精銳。 因為幽云十六州為契丹占據,北宋的北方邊境處于無險可守的不利境地。早年為了守土保家,抗御遼軍,北地百姓便自發組成弓箭社,不論家世尊卑,每戶出一人,因此有廣泛的群眾性。弓箭社內自教自練,平時生產,一有敵情,便共同抗擊。演變至今日,河北路二三十萬大軍已經盡數腐朽不堪,倒是這弓箭社實力尚保有三兩分。 蘇澈就曾說道:北戎久和,邊兵不試,臨事有不可用之憂。惟沿邊弓箭社兵與寇為鄰,以戰射自衞,猶號精銳。 王師中就從保定拉來了些弓箭社之人,又收攏了數百逃出棣州的宋江亂兵,以此為監軍,逼著滄州軍強攻猛打。這幾日里,滄州軍雖然多生怨言,可棣州城池也已經是風雨飄搖了。 “員外以為此戰當如何布置?”火眼狻猊是個會來事的人。既然此戰以盧俊義為首,那他就擺正自己的位置,事事以盧俊義為主。 盧俊義卻忙把手搖來,“鄧家兄弟取笑了。盧某雖武藝尚可,這戰陣廝殺則是生手。兵場推演只是紙上談兵,所得淺薄,可不敢妄言。大都督以兄弟合俺出兵,便是因鄧兄弟許多次出入軍陣,乃是慣于廝殺之人。這一戰當如何處置,還是兄弟做主,盧某俯首聽命。” 鄧飛把話聽在耳朵中,心里好不舒服,立刻就覺得盧俊義為人不錯,話說的敞亮。 “員外既然這般說,小弟就拋磚引玉,先述一二淺薄之見。”鄧飛心中盤算此事許多時,早就胸有成竹。 “小弟以為,這一千騎兵當一分為二,小弟先引二百騎出陣,員外自引八百騎兵隱藏來。” “那滄州軍雖不堪戰,可到底有萬人之多,又早扎下營寨。非二百騎兵可輕易觸動。然我軍旗號一出,縱然沖不動滄州軍,亦能讓彼軍膽氣大喪,叫棣州守軍士氣大增。” “那王師中本不是滄州官員,名不正則言不順。如其純以厚賞誘惑軍漢效力,倒也罷了。然他使外人做監軍,強令滄州軍攻棣州,那軍中死傷不少,必生怨言。時日一長,這將士傷亡愈發多,軍中積怨越盛。必上下離心,士氣低迷。” 盧俊義話聽到這兒,已經明白鄧飛之意。自覺的渾身的熱血都在沸騰,血氣一陣陣直沖臉面。 “棣州城池堅固,宋江手中又有過千丁勇,麾下也有幾個好漢。只需苦挨數日,滄州軍不戰自敗。如果宋江能見機行事,當還能收的一場大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