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二桅海船是一千五百料載重,兩艘三桅海船卻只是兩千料載重,到了四桅海船倒是猛地大增,三千五百料載重。不過這還不是最大的,前不久宋廷因為要派遣使團訪問高麗之需,詔令船塢制造了兩艘巨艦,一艘命名為「鼎新利涉懷元康濟神舟」,一艘命名為「循流安逸通濟神舟」。同時委托福建、兩浙的監司顧募客舟六只隨行。客舟其長十余丈,深三丈,闊二丈五尺,可載二千斛粟。二千斛等于二千料。 而「康濟號」與「通濟號」之長闊高大、什物器用、人數,皆三倍于客舟也。換言之,一艘神舟的裝載量至少是六千料。兩千料是一百二十公噸,換而言之,「康濟號」與「通濟號」的載重就可達360噸,排水量絕對是千噸級的。難怪宋人形容兩艘神舟:巍如山岳,浮動波上,錦帆鹢首,屈服蛟螭。大大的吹了一波。 四艘海船放在登州已不容小覷,便是膠東半島上正兒八經的商港——膠州灣的板橋鎮,這也是一支強大的力量。登州港是軍港么,后世的膠州灣才是正兒八經的商用港口。 更不要說四艘海船上還裝載著七八百青壯漢子,他們中至少有三百人出自梁山泊。 “登州城里塞滿了大富大貴者,城中又不太平,我梁山軍更日漸逼近,便是最近這幾日,他們許就要現行了。”這些人物都是山東各州府的富紳豪門,有數的家族。哪一家不是家財萬貫?跑了一艘船,可能便是丟了幾十萬貫。阮小二想著就心疼。 阮小五嘴角撇了撇,“二哥,那登州港口里大小海船二三十艘,還有許多的腳船、貨船,若一窩哄的趕將來,我們如何能夠攔截,難保就有漏掉的。依俺看,便著人潛過去,一把火燒了干凈。管他們打得什么鬼算盤,就是燒船,沒了海船,他們難不成還能游過大海去?便是那刀魚寨的戰船也趁早燒了干凈?!? 那放跑一艘船就可能是幾十萬貫,有了錢財,多少戰船造不出來?何必心疼這點呢。 那火燒刀魚寨的計策是他倆兄弟剛開始就制定好了的,只是阮小二看到馬政將刀魚寨的大半兵丁都拉去了登州城里,那一艘艘戰船停留在刀魚寨中,直若擺設。他便另起了心思。 ——阮小二真的心疼那些戰船。這可是現成的戰船啊。不管是做工還是用料,都是第一等的。因為登州水師直面的就是遼軍的威脅。 它們設立之初的作戰目標就是北方的遼國。 燒了它們很容易,但想要重新建造,就難得很了。時間是一方面,木料又是一方面。阮小二可是知曉陸謙的下一步動作的。 日本,佐渡島。很難相信一個小小的海外荒島上會有那么多的金銀,那地方真的有金銀嗎? 作為一個眼光從來沒有出過山東的糙漢,叫他猛地抬頭去看海外東瀛,那種感覺是很驚奇與無措的。阮小二對日本,對佐渡島都毫無了解,但他相信陸謙。這就足夠了。 從這個角度出發,阮小二就更希望能夠保下刀魚寨的戰船了,便是登州港的海船他都舍不得。 …… 海風陣陣的吹來,浪被撞擊在礁石上,濺起了潔白的水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