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呼延家亦是老趙家的勛貴,但是傳承到現下,也是沒落了去。遠不能同相州韓氏相比??珊粞幼茀s有一顆為老趙家著想的心。 他被俘日久,心中卻沒甚投降的念想。甚至還有著一股對老趙家的濃濃愧疚。 每當見到梁山泊做大,呼延灼就會忍不住想,錯不是他無能,使進討不利,梁山泊豈容做強?直到去歲冬季,水泊外的一幕仿佛是一盆冷水,澆的他是透心涼。但呼延灼依舊沒有投降的念想,而只是感到心灰意冷。 這些日子里,宗穎每每前來宣講勸降,呼延灼一概不聽。只是他可以自己去做忠臣,但卻管不住別人不起心思。 不管是韓滔、彭玘,丁得孫、龔旺,還是張清、宣贊、張仲熊,亦或是孫立、史文恭,那面上不顯露分毫,心底里卻都在起著嘀咕。 高俅敗亡,朝廷二十萬大軍的征討已經注定要一敗涂地。短時間里,梁山泊何人能止? 陸謙若是膽大,他都能引軍一支直插東京城下。 如此,所有人都想到了一句話——朝廷威儀大喪。 而這句話背后代表的意義又是什么,是個成年人都心知肚明。 二十萬大軍大敗,領軍的殿帥府太尉都死在當場,這樣的朝廷還怎么能叫人害怕?或許都不需要等到江南的方臘起兵,那四川、京西等地就會有民亂暴起了。 開國元勛的誘惑第一次被一些人來正視。你可以罵宗穎癡心妄想,罵梁山泊一窩草寇。可誰要真的還把梁山泊當做一窩不成器的草寇,那他就真的是傻瓜了。 梁山軍的未來雖然還是未來,卻誰都可以“看”到??v然那野望變成現實的可能性甚小,然你再多的辱罵也不能抹殺了這一點可能。 張仲熊翻了個身,耳朵里聽著隔壁傳來的父親的嘆息聲,咬了咬嘴唇,把心中的燥熱再次給按捺了下。他還不愿意把老爹氣的不認他這個兒子。梁山泊現下的希望太渺小了,還沒能要他想宗穎那般的堅定。 想到這兒,張仲熊剛剛冰冷下去的心又起了兩分騷動。實在是宗穎現下的職位叫他過于眼紅。 陸謙人沒回轉大寨,命令卻早早的傳來,宗穎這廝是一步登天,被任命為掌管機密副軍師,雖然沒有立刻上位做到一司之長,但顯然那職位十分重要。不但有著叫人眼紅的特權,還直接掌管了一支聽命于他的兵馬。 以至于最近時候連上一區的勸降都不經常有了,是一門心思的鉆進了‘機密’中。 而那宗澤呢?顯然知道自己兒子在做的是什么,卻閉嘴不言。在張仲熊看來,這就是被兒子拖下了水,逼的宗澤不得不轉變了態度。他老爹近來對宗澤已經變了態度了。 想到這里,張仲熊就由宗穎聯想到了自己。心理面……窩屈。 張家可不是宗家那樣的小門小戶,自己也不是宗穎那般是個獨子。若是換做自己學了那宗穎的做派,老爹更大的可能是喊大哥錘死自己這個逆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