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如此到了下午,晁蓋便卷了金銀細軟,連同五百余心腹,望著梁山泊而去。 如此情形早就被時文彬看在眼里,那晁蓋手下只五百人,雖然五百人一心,且武備甚高,并非好惹的對象,但他萬不能坐視晁蓋這般的從縣城外向西挺去。 宋江一臉便秘的退出后衙,走路間他感覺到了一股蛋疼。是他對時文彬的貪婪錯估了,還是時文彬醉翁之意不在酒? “來人,快去請朱仝、雷橫兩位都頭……” 黑三郎的聲音從二門外傳響,那后衙花廳側門后才走出了一個身影,乃是貼書后司張文遠。 “相公此番可放心也。宋押司對相公真是忠心有加呢。”而內心中,這個眉清目秀,齒白唇紅,生的一身風流俊俏,更兼品竹彈絲,無有不會的小張三,心頭卻有一個小人在仰天大笑。 “任你宋公明了得,也要吃俺的算計。” 如何報復黑三郎,如何才能叫宋公明此苦頭?那不是公開撬他的墻角,給他戴綠帽,而是反反復復折磨他的心,毀掉他的名頭。 張文遠休看被父母叫了一個‘張遼’般的姓名,卻是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敢公開與宋江放對?且不提宋三郎是縣令看重的人,只說他手下那般如狼似虎的漢子,出來個豁出性命,便可叫他張家斷子絕孫。 張文遠能做的便是在背地里使勁。就比如眼下,叫宋江引兵截殺晁蓋,后者斷無拒絕的理由。如此才好比一刀子扎在宋江的心上,雖然不知道那黑三郎是個講義氣的人,人稱及時雨呼保義的。如今卻就是叫他去殺自己的心腹兄弟去。同時也叫張文遠自己在縣令面前留了臉面,而想必那時文彬也甚希望親眼看到,宋江與晁蓋徹底決裂。如此日后應對上封,也有了拿得出手的證據證明,宋江與梁山泊絕無瓜葛,他時文彬的心腹絕對沒有暗通梁山泊。 這還有比戰陣廝殺更妥帖的法子嗎? 所以啊,這小人真的可恨。 當初宋江收攏了那閻婆惜,花銷若干頭面衣服,端的養的閻婆惜豐衣足食。那初時宋江還夜夜與之一處歇臥,可向后卻漸漸來得慢了。卻是為何?那非是因為宋江忙碌,而是他生來就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緊。這閻婆惜水靈靈一個美人,況兼十八九歲,正在妙齡之際,因此宋江便不中她意。 有一日,宋江帶張文遠來閻婆惜家吃酒。這張文遠是宋江的同房押司,喚做小張三,生得俊俏風流。平昔只愛去三瓦兩舍,貫會飄蓬浮蕩。而閻婆惜是個酒色娼妓,一見張三,心里便喜,一來二去便做上了夫妻。 只是現下不同那原著上,張文遠心懼宋江權勢,如何敢往來緊密?即便宋江到了縣外統領村坊丁勇民壯,他也不敢常去閻婆惜家。如此倒也隱秘。可偏偏他與閻婆惜方勾搭上,奸情如火,如漆似膠,正打得火塊一般熱。這般就痛恨起了宋江來。直以為是個絆腳的石頭,心中尋思著要將宋江踢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