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謙臉色漲的通紅,他沒有想到林沖、楊志竟是如此想的,還這么直白的說了出來。他還以為這層薄紙還要日后由他來捅破的呢?而且林楊二人如此的有‘大局觀’。 幸福來得太突然,而那秦明、索超、劉唐、李逵幾個明顯有些懵愣。 陸謙沉下心來,他不能做一個‘久蓄異志’的心機深沉之輩,他要表現(xiàn)的震驚,要表現(xiàn)的毫無如此想法。就像中國歷史上有個說法叫‘勸進’,事實證明,當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的人不僅僅是女人,男人也是如此。只是他本人演技還不到家,最后也只能表現(xiàn)的如同懵逼。 但凡事兒都要有度,被震驚很正常,可要是被‘趕鴨子上架’,那就是丟人了。陸謙的懵逼慢慢變成了沉思,軍帳內(nèi)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就是李逵這種沒心沒肺的渾人,都閉上了嘴巴,靜靜地等待他的決定。 那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陸謙臉上炙熱的潮紅不曾褪去,神色卻仿佛是一個巨大的表情舞臺,集忐忑、緊張、恐懼、亢奮與野望,種種復(fù)雜的神情都混而為一,最終變成了一股堅定。 是的堅定,這個過程,這個表情,對于現(xiàn)下的他而言,還是做得到的。 然而在林沖、楊志眾人的眼中,那卻自然而然的是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堅定了決心。 “教頭與制使說的好有道理,一旦淮西、江南兵勢暴起,天下確是有板蕩之危。宋室為了據(jù)保江山社稷,與我等茍合暫做安撫,好施力于江南、淮西,乃屬必然。”陸謙在“堅定光環(huán)”之外,慢慢的又透漏出一層“老謀深算”光環(huán)。 “大軍動身,數(shù)月中靡費錢糧數(shù)百萬貫,悉屬平常。而今江南淮西有亂,齊魯又有我梁山泊,所能榨取者,只中原、河北。而今日官場又污黑漆暗,吏治腐敗透頂,朝廷加一文,路中經(jīng)略便能加兩文,州府太守便可增至三文,落到百姓頭上便會是四文、五文,乃至更多。如此天下大亂就近在眼前。”就便如明末的時候,或是民國的時候,可不都是如此。 中央加一文,落到黎民百姓身上便是加五文、十文,而如此做的后果,只能是反將本來安分守己的黎民赤子迫的走投無路,最終只得揭竿而起。 林沖楊志的如此分析,除了李逵這渾人搞不明白其中奧妙,便是劉唐都聽得明白。而也正是聽得明白才能懂得其中的莫大可能,赤發(fā)鬼現(xiàn)下里都變成了赤面鬼了。現(xiàn)下陸謙卻是把話說的更明白直了,就是那黑旋風都聽明白了。 “摩尼教于江南經(jīng)營日久,且江南百姓苦花石之禍久矣,一遭亂起,不說聚兵百萬,十萬數(shù)十萬卻是可能。如此可非是三兩月便可平定。朝廷靡費錢糧日巨,天下動蕩便就日深……” “我梁山泊成就大事偉業(yè)之可能,便也就更多幾分。”陸謙不純粹的是在表演,他的眼角抽動著,這也是他內(nèi)心感情的真實反映。 穿越兩年了,在綠林江湖中打滾翻騰,現(xiàn)下他終于有資格‘觀天下’了。 “那一日尚且久遠些,我等還當矚目時下,且行且看。如真有那一日,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這天下至尊之位,也非是只姓趙的可以坐一坐的。” “我陸謙是何為人,眾兄弟都清楚,如有那一日,兄弟們功爵名祿,盡都相得,無敢相負。”不過眼下各位還是暫且偃旗息鼓。這種思想若是摩尼教人知道了,必然會有警惕的。事實上那高玉頭頂?shù)臍庵呀?jīng)是淡紅色了,陸謙都看在眼中的。 是以,這次的聚會只是一場尋常的軍議,休說是軍中的摩尼教之人無有察覺,便是軍中其他頭領(lǐng)也盡數(shù)不知情。李逵這天夜里都嘴巴張的大大的,高興地合不攏嘴。他現(xiàn)下家中只有一個老娘,他那哥哥與他終究尿不到一個壺里,來到梁山泊直言是進了賊窩,當即就要拔腿走。事實上那李達,也有一把子氣力,待在山寨里即便不愿意廝殺,也到處是職位安排他。但李達一心要走,陸謙只能奉送去紋銀百兩,算是扣取的李逵薪俸,叫那李達自便離去。現(xiàn)下里只知道這人去了應(yīng)天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