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俺想著央人來樞密院打點理會本等的勾當,將出那擔兒內金銀財物,買上告下,再要補殿司府制使職役。把許多東西都使盡了,方才得申文書,引去見殿帥高俅。卻不想那廝恁地惡毒,恁地刻薄!不念半點恩情,只要把文書一筆都批倒了,將俺趕出殿司府來。如不是當日的梁山泊初有威名,黨世雄受高俅遣派到了濟州兵馬都監的任上,欠缺幫手。由那府里的都管提點一句,授了個團練使的職銜,俺怕是要再流落江湖了。” “想俺爹娘生下,堂堂一表,凜凜一軀,自小學成十八般武藝在身。只指望把一身本事,邊庭上一槍一刀,博個封妻蔭子,也與祖宗爭口氣。卻不想恁的時蹙命乖。便是到了濟州亦只被黨世雄如牙將般隨意調遣,后憑白得受一鳥知縣扣了頂貪生怕死,臨陣脫逃的污帽。那繼任知府張叔夜名為當世良牧,卻不聞不問,自要俺去那沙門島受難。”楊志現在越想就越是感激陸謙,如不是這般一救,自己現下到了那沙門島,怕是命都難保了。 “你亦要走俺舊路,莫不就以為那梁世杰重情重義乎?” “他就是拿你做棄子,引開天下人矚目。真綱早就走水路去了濮陽,被俺梁山好漢給劫了下。此事天下人皆知道,休以為俺們框你。” 陸謙這個時候把手一揮,那聚義廳外候著的親衛,紛紛將一箱箱金銀抬了來。 分做兩列,一列是自船上起出的真綱;另一列是取自索超之后的假綱,后者的條筐擔子還在,索超一眼看出。 “那真綱至少值二十萬貫。蔡京老狗怕不會輕易認的。定會只說你處才是真綱,彼處只是在涂黑他。你既然丟了生辰綱,那大名府還如何回的去?莫不以為,梁世杰會在此事上保你一遭么?”這時兩列金銀全部攤開來看,那十一擔金銀貨色自然欠缺了真實,但估摸也有兩萬多貫。 索超見梁山人物都說的信誓旦旦,且此事若弄假,極容易拆穿了去。也就信了五分。那心中是叫天翻地覆,乾坤顛倒。這梁山人物若說的是真話,豈不是說梁中書真就在拿他做個魚餌? 這種欺騙是索超不能接受的。 梁世杰這不僅是在玩弄他的感情,還在侮辱他的尊嚴。作為一個漢子,索超就像先前的楊志那樣兒,明知道這生辰綱的背后是無數百姓的血淚,但為了向上走,也愿意去押運。甚至于對他來說,這種罪惡背后帶來的壓力,都是可有可無的。 因為任何一個官場上的人物都不是一百個熱忱赤膽,眼睛里不容沙子的人物,否則他們第一刀就要向他們的上官砍去了。 一切都只在于一個承受度。 那生辰綱別看被陸謙等說的骯臟腌臜,卻對索超的觸動不大,反倒是梁世杰的欺騙更叫他無法忍受。這就是紅果果的現實啊。 也就是出身貧民階層的三阮,對生辰綱背后的百姓血淚真心去關注。就是楊志,換做原著上的他來,不也是對押運生辰綱盡心盡力嗎? 索超突然覺得這嘴里的肉味也沒半點香氣了。 說一千道一萬,楊志真真剝開了他的防御來,觸動了他真心。壞了生辰綱,他還能回去了大名府嗎? 不管是心里真的怨他,還是要做給蔡京看,做給所有人看,梁世杰都要重重辦了他。這會梁山泊打劫搞得是‘光明正大’,索超沒能保住生辰綱這就是他的本事不濟了。誰讓這扮作挑夫的注意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呢? 按照人梁中書的想法,著落大名府差十輛太平車子,帳前撥十個廂禁軍監押著車,每輛上各插一把黃旗,上寫著“獻賀太師生辰綱”。每輛車子再使個軍健跟著。是索超這一刻‘青面獸’附體,想出了那與楊志一般無二的注意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