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正屋、東廂房都熄滅了燈,西廂房里也吹滅了燈。但陸謙三人都沒睡下。 “哥哥有甚心事?” 劉唐心細,率先開口問道。 “兩位兄弟以為那條高嶺如何?聽小廝言語,這張太公家于那高嶺上有一座墳庵,有草屋十數間,足夠供我兄弟藏身。待過個一月,兩位兄弟傷勢都痊愈了,這風頭也過去了,你我再去滄州,豈不是更見安穩?” 劉唐、韓伯龍的武藝都是不差的,他們三人合手,就是再撞到百十人的隊伍,也能殺散了去,而不像白日里那樣,連忙躲避下路。 “哥哥,那張家剛死了主母,如何肯把墳庵借給我兄弟安養?”韓伯龍覺得陸謙說的這話不靠譜,張家人適才連讓他們住宿都介意,如何會借出墳庵? “這卻要看那王道人了。”陸謙已經想好了借口。 “為兄之前在東京做官,雖然多行走于殿帥府,卻也知道這‘王道人’的名號。此人姓甚名誰一概不知,每每作案都是以游方道人面目示人,尋那有家業之門,言說善曉陰陽,能識風水。而后每每害得一家人性命,事后卷走錢財,只留下這王道人三字。” “今日若非那小廝多嘴,為兄還想不到這一處。” “若這個王道人就是某口中的那個惡道,……”陸謙話下的意思不言而喻。這今日剛死的張家老主母怕只會是一個開頭。 劉唐、韓伯龍對視一眼,這等惡道,綠林中還真大有人在。如文的賺不了,大不了亮出刀槍廝殺上一場,事后一把火燒了就是。 “如果真是那惡道,咱們于這張家了結了一禍害,墳庵自然使得。”劉唐臉上露出喜色,他腿上的傷口實在不易顛簸,韓伯龍也是如此。 四月的天氣已經發熱,再在路上顛簸,風塵仆仆,傷口怕真的會生變。 這年月沒有消炎藥,刀劍傷死在傷口發炎的不比直接死在刀劍之下的少多少了。金瘡藥可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神奇,陸謙內心里是很好奇神醫安道全的真實水準的。 月上中天,陸謙被守夜的劉唐喚醒,韓伯龍也睜開了雙眼。 “走。” 三人對視了一眼,陸謙一提樸刀,率先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