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日落西斜,四個值班官差來了,在焚尸房門口等著接兵馬司那邊的尸體。 四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秦河見狀走了過去,一是好奇,二是想打聽一下那眼角后面有疤的焚尸匠什么來路。 這兩天秦河還沒注意這個人,不知是幾號焚尸房。 “頭兒,這要說起來,咱們焚尸所除了上次狄虜襲擊那事,已經算是很平靜了。” “那必須的,劉大人昨天還夸咱東城焚尸所表現(xiàn)的好呢。”秦河走近,就聽凌忠海拍著胸脯略樂呵呵的說道。 “你們在聊什么呢?”秦河問。 四人一看是秦河,很自覺的讓開了一個位置,徐長壽道:“我們在說最近另外兩城焚尸所發(fā)生的事情呢。” “另外兩城焚尸所怎么了?”秦河有些奇怪。 “秦河,你不覺的咱們焚尸最近安靜的過分嗎?前一段時間天天都是平安夜,尸體都不撲人了,別的焚尸所都羨慕咱們呢。”李鐵道。 秦河笑笑,這不廢話么,焚尸所吸陽氣那條由怨氣和晦氣凝聚而成的黑蛇,被自己一菜刀給宰了,焚尸匠們能保持住陽氣,自然不那么容易出事。 再就是自己功德加身,什么樣的不祥都能鎮(zhèn)。現(xiàn)在這焚尸所想要起一具尸體,還真沒以前那么容易了。 當然了,這事只有秦河知道,他也沒興趣抖露出去,遂道:“可能……是咱們這邊分到的尸體沒那么兇吧。” “呵~不能這么說。” 凌忠海擺了擺手,道:“你可能不知道,這五城兵馬司那邊送尸體都是隨機分配的,沒有說哪個焚尸所就兇一些,哪個焚尸所就不兇。前一段時間西、北兩個焚尸所死人太多忙不過來,還特意往咱們這邊塞了好些難纏的尸體,結果怎么著,咱們焚尸所照樣天天平安夜。” 話到最后,凌忠海已是一臉傲氣。 這種事他作為焚尸所的值班官差的頭,臉上是有光的。遇到五城兵馬司集個會什么的,說話嗓門都可以大幾分。 “這樣說的話,那確實挺牛的。”秦河咧嘴一笑,頓了頓又問:“那什么,西、北兩城焚尸所什么情況?” 這種事也就在兵馬司的胥吏中間會傳一傳,普通老百姓都不興記這種事兒,焚尸匠都是些外面來的流民乞丐,沒有人關心他們的死活。 別說焚尸所那點人了,就是流民營幾萬幾萬的死,過兩天也就沒人再提了。 所以秦河并不知道其它三城焚尸所的情況。 “慘的不行。” 徐長壽直接搖頭,道:“先是北城焚尸所,一天死兩三個,雷打不動,六七天的功夫整個焚尸所換了一茬人。好不容易北城焚尸所安靜下來,西城又來了,一天死倆,一天死倆,七八天過去,又換了一茬。這能干點兒的焚尸匠,幾乎死了個精光。” “這么慘?” 秦河腦海本能的掠過陶大勇、李二茍、田滿倉的臉。 就是上次焚尸堂征召的時候,另外三城的三個焚尸匠,算是各自焚尸所能干的人了。 散伙的時候沒人說再見,因為除了秦河誰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明天。 萬沒想到,這么快就真的沒法再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