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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在剛剛心里已經有了明確的猜測，伯特利此時此刻心情還是不免沉重起來，祂有些艱難的開口道：“我被污染了，對嗎？”

    “對。”林恩沒有隱瞞的意思，點了點頭。

    伯特利沉默了，幾秒鐘后再度開口：“魚丸木薯？”

    顯然，伯特利的第一懷疑對象是上次跟祂糾纏了許久的魚丸木薯。

    “不，是墮落母神。”林恩搖了搖頭。

    伯特利原本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左手在這一刻握緊，幾乎是頃刻間，被祂握住的扶手就化為了粉末，伯特利的左手卻還維持著原來的動作，帶著些許的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祂的情緒在這一刻起伏過大。

    不能怪祂這個反應，外神跟外神之間也是有區別的，而作為曾經的支柱，哪怕非凡特性與源質都遭到了撕裂，變得不再完整，原始月亮也不是其他外神可以比擬的。

    打個比方，就是被普通外神污染之后去除污染的難度是三顆星，那么想要去除來自原始月亮的污染，就起碼是5顆星。

    所以哪怕是伯特利，在這一刻心態也有些崩。

    但門先生終究是門先生，在沉默了幾分鐘之后，祂終究還是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下來，起碼恢復了表面上的平靜。

    伯特利抬頭看向林恩，聲音有些沙啞，大概是因為剛剛情緒波動過大的原因：“所以這就是我的結局嗎？”

    被外神污染，死去，或者干脆完全被變成為外神的傀儡，反過來傷害這個世界……

    哪怕早就隱隱約約有所猜測，但是在事實擺在面前的時候，伯特利還是不可避免的感覺到了窒息。

    “還以為可以平靜的接受呢，結果我也高看了自己啊……”伯特利近乎呢喃的低語道，笑容有些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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