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于弘毅這聲姑母,將正瑟縮著身體,跪在大殿中央的于美芳喚回些神智。 于美芳豁然回頭,因恐懼而失神的眼眸里,迸射出抓到救命稻草的喜悅:“毅兒,我的毅兒....這些人...對姑母用刑.....嗚嗚.......” “姑母,好久不見.......” 于弘毅走到于美芳身前停下,手已經按上腰間的劍柄,神色復雜的垂眸俯視她。 于美芳伸出一只已沒了指甲的血手,抓住于弘毅的衣袍下擺,哀哭道:“毅兒.....那事......那事都是喻仁遠逼我做的.....姑母只是想保護你的表弟們......沒法啊.....嗚嗚...毅兒....救救姑母.....” 此時的喻仁遠臉色煞白的躺身在于美芳身旁,全身上下除了臉還完好無損,其他地方,似乎都受了重刑。 喻仁遠的雙腿詭異的歪斜著,明顯廢了,已不能跪,身上的衣服,應是將他從牢里押出來時,重新套上的,有新流出的血,正不停地從他衣下滲出。 盡管如此,喻仁遠仍一直睜著眼睛清醒著,除了臉色蒼白,面上并未露出痛色,嘴里一直有氣無力的罵著喻輕若心狠手辣,竟敢對他這血親長輩用刑,必將不得好死的惡咒。 林知暉進前,見到喻仁遠這番慘狀,啞聲道:“喻仁遠,知道嗎?隨齊雅行軍去了衍州后,在她身邊見到你時,我就在等這一天。” 喻仁遠乍然聽到此言,咒罵聲頓止,用尚還完好的手臂,強撐起上半身,揚起頭來,意外的見到站在身前的林知暉與于弘毅,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們此時怎么會在這里?你是來復仇的?....你們....不是失去記憶了嗎?” 林知暉緩緩地抽出腰間的佩劍,唇角彎出嘲弄的弧度:“未取你的狗命?豈能忘了你?” 喻仁遠驚恐的看著林知暉在他面前拔劍,又驟然揚頭向上首位置望去,顫聲道:“所以......剛才入殿的那威嚴女郎,是......林府君?” “抓我來此的人,是林府君?!”喻仁遠的雙目越瞪越大。 “是了,是了!” 喻仁遠狀若癲狂:“我就說呢!” 喻仁遠瘋癲的嘶吼大喊:“喻輕若那小賤人都被魯氏休離了,哪來的能耐,能將我從齊大將軍那處,神不知鬼不覺的綁來?原來是扒上了林府君!” 立在大殿上首,林知皇座椅側邊的喻輕若,冷眼見喻仁遠絕望的發瘋大聲叫罵起來,狠厲一笑:“是啊,大伯。我投效了林府君為主,而你則投效了齊雅為主........” “很不幸,大伯。你費盡心機所投之主,護不住你啊...........” “而我所投之主,則輕而易舉的就將你從齊雅那處擒了來。大伯,你還不知道吧?你被綁來此處,齊雅別說來救你了,還認為你叛逃呢!如今,齊雅正四下派人尋你,要抓你回去以儆效尤呢!哈哈!”喻輕若自剛才審問出,喻仁遠是將她爹賣去了鹽場做苦力,對他的恨,已是達到頂峰,只想讓他死前都不痛快。 喻仁遠自在這里看到了林知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助喻輕若抓他,刑訊他的背后能人,就是林府君。 喻仁遠徹底知道自己求生無望,開始發瘋回罵。 “賤人!賤人!嫡系的人,都是賤人!你為何沒死?在和離歸家的路上你就該死的!你為何沒死!” “喻輕若,你不得好死!” “你竟敢對親大伯用梳洗之刑,你等著死后下油烹地獄吧!” 喻輕若對喻仁遠的叫罵聲充耳不聞,惡聲道:“侄女也沒想到,大伯的骨頭,竟是如此硬,刑訊手段都用到了梳洗之刑,仍是不吐口我爹下落。” “非要勞煩隨郎君親自出手掌刑,你才吐口!倒是能忍之人!哈哈,看大伯煎熬受刑,委實令侄女愉悅至極啊。” 喻仁遠咳出一口血,猙獰道:“喻輕若,你不得好死!” 跪在喻仁遠身旁的于美芳,聽到兩人對話,嚇的癱軟在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