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慶發(fā)進得門來驟然被襲,周身頓時殺意橫生,使的對敵之招,原先是斬人頭的殺招,待看清襲來之人,是林知皇手下的胡三后,又察覺到胡三出招皆留有余地,立時便明白此乃切磋,遂將斬人頭的殺招收了起來。 林知皇沒有絲毫驚詫之色,對身后的一切早有預料,含笑再往前走幾步,避至一旁,看此院落中,花慶發(fā)和胡三兩人你來我往的打斗。 花鈴此時也走了出來,站至林知皇身后,與她一同看兩人過招,頗有些驕傲的對林知皇道:“主公,胡兄恐不是我爹的對手?!? 林知皇笑,細看了半晌兩人打斗,微一點頭,表示認同。 花慶發(fā)與胡三你來我往的對打了五十余招,兩人之間的勝負,最后以胡三手中的刀,被花慶發(fā)氣勢凌厲的打落,脖頸處隨之被架上鬼頭刀,而落敗告終。 “啪啪啪啪!”林知皇滿面欣賞之色,含笑的鼓掌道:“花寨主當真是武功不俗!刀法卓絕?。 ? 站于林知皇身后的花鈴,臉上浮現(xiàn)出與有榮焉之色。 輸贏分出,花慶發(fā)收回架于胡三脖頸處的鬼頭刀,豪爽的出拳錘了錘胡三的胸口,以示敬重。 花慶發(fā)做完這些,又調(diào)息片刻,因劇烈打斗而紊亂的呼吸后,拱手抱拳對林知皇恭敬道:“主公手下能人輩出,屬下獻丑了!” “胡三可是我手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在你手下也不過走了五十余招,花寨主莫要過謙了?!绷种蕽M面欣賞之色,搖頭笑道。 “花兄莫要自謙,若你還算不得高手,那我胡三就更算不得什么了?!焙嗍撬市Φ?。 花慶發(fā)遂也收了自謙,意氣風發(fā)的拱手道:“魯莽武夫,只有匹夫之勇,謝主公盛贊。” 林知皇聽花慶發(fā)此番作答,頓知他在這文化教育落后的時代,也算是受過一些文化教育熏陶的,不是真正大字不識的武夫,雖為人有些耿直,但對答間進退有度,不怪乎能做一寨之主。 林知皇見花慶發(fā)如此進退,心里的謀劃,越發(fā)明晰,曼聲道:“倒是不知,花寨主身上功夫,比之那飛將威虎薛傾如何?” 花慶發(fā)默想了一下,自己此前幾次見薛傾出招時的模樣,拱手誠懇道:“在地面上與那飛將薛傾比拼,或有可為,若是于馬上對陣,卻是不敵的!屬下家中貧寒,無馬,更未學過御馬之術(shù)?!? “你今后是要做大將的人,不會馬術(shù)這如何行?這幾日我便準備好馬匹和御馬師傅,教你騎馬?!绷种事勓晕⑽㈩h首,輕描淡寫施恩道。 “多謝主公!” 花慶發(fā)得林知皇直言承諾以后可為大將,而且還花重金贈馬,更是用心專門派人教授他馬術(shù),大喜之余也很是感動,鄭重地在林知皇面前單膝以士之禮跪下接恩。 花鈴一時也熱淚盈眶,以士之禮一同跪下,謝主公如此重用大恩。 林知皇頷首,繼續(xù)道:“花慶發(fā),汝可有字?” “懇請主公賜字!”花慶發(fā)眼眶發(fā)紅道。 林知皇見花慶發(fā)無字,遂想了想,沉吟片刻道:“‘熾將’如何?此前汝是熾熱發(fā)光守衛(wèi)青松寨的‘大將’,吾望汝今后能成為,熾熱守衛(wèi)萬民的大將!” “熾將謝主公賜字!”花慶發(fā)含淚動情道。 花鈴亦是在一旁紅了眼眶,為有人終于懂了爹爹所堅持之事而熱淚盈眶。 “主公可有授命?屬下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花慶發(fā)平復情緒后,立時想到了主公心腹胡三,方才與他點到即止的功夫切磋,遂也明白自己是過了考校,林知皇這要重用于他了,興奮之情越盛,立時請命道。 “薛傾如今功高震主,魯王對他防備之心與日俱增,如今正是缺一名出身低微,身后無勢力可倚靠的武將,做心腹之用。如此,多疑的魯王,才敢放權(quán)給他,替代薛傾?!绷种室矄蔚吨比?,講出自己所謀。 “主公意思是?”花慶發(fā)眼中光芒大盛。 “熾將,你可愿深入虎穴,做魯王手中那柄打壓薛傾的刀?趁機掌握魯王麾下兵權(quán)?”林知皇垂下眼眸,目光銳利直看入花慶發(fā)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