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人加緊腳步,很快來到緊挨河畔的一座小院。 院子不大,一棵干如虬龍般的粗大李子樹斜伸出來,上面花朵已經開放半數,很是漂亮顯眼。 此時,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正叉腰站在木頭樁釘的籬笆外,語氣很不善地說著:“嬸子,怎么不吭聲了,我家男人這事兒就這么算了?你總得給個說法吧?” 女人身后,站著的,正是大鼻涕馮德柱。 而院子中,段大娘不慌不忙地將一只只蹲在李子樹枝頭的土雞趕下來抓住,拎了塞到院子一角的雞窩里。 當最后一只雞塞到雞窩后,她才拍了拍手,看向女人:“周丫頭,你想要什么說法?” “我家男人平白無故被一條在山上的野狗給咬了,嬸子,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你家的狗。我家男人被咬得那么傷,治傷的錢花了不少,尤其是打那啥狂犬疫苗的費用更高,這來回往區上衛生院折騰了幾天,到今天了才勉強能下地,既然是你家的狗,你說你該給什么說法?” 姓周的女人聲音老大,像是怕旁人聽不見一樣。 事情已經鬧了有一會兒了,段大娘之前一直沒有搭理,眼看聽到吵鬧,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就這么圍著,也不是事兒。 “這女的是馮德柱的媳婦兒?” 呂律在人群外,打量著那女人,小聲地問旁邊的陳秀玉。 “對,就是馮德柱的媳婦兒,名叫周翠芬。” 呂律之前讓王德民專門去他們家說過馮德柱去過地窨子,可能沖著熊膽去的事兒,提醒過他們一家子防著點大鼻涕,再一想到今天元寶跟著呂律一副貼順的樣子,陳秀玉不由問道:“大鼻涕是不是又到過伱那里了?” 呂律點點頭。 “那他身上的傷……”陳秀玉沒有繼續往下說。 呂律再次點了點頭,他相信,以陳秀玉的聰明,已經弄明白究竟發生什么了。 “沒錯,元寶是我家的狗,真是它咬到人了,這事兒,我認,該賠償就賠償,我擔著。但我就想問問你家男人劉德柱,也順便問問大伙兒,元寶守在我家爺們墳邊三年,可曾咬到過哪一個? 自從守在哪兒,它連咱們屯都沒來過,我這話不假吧?” 段大娘平靜地看著外在籬笆外的一眾老少說道。 “不說還真沒注意,那狗自從離開后,我還真從沒見過它會屯里來過,你見過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