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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因為招式上輸給別人。
勝敗乃兵家常事,他雖然有宗師級詠春在身,也從不認為自己天下無敵。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上近80億人口,誰在稱無敵,哪個敢言不敗?
更何況詠春還有個說法,有師父知分寸,有對手知高低。
可是,錢權不想輸給清水一郎的師叔。
因為他觀察到,對方要的勝負,不是武道之爭,而是想為歷史求個明證、討個說法。
這就是立場問題了。
在歷史專業的高材生錢權看來,那段歷史早已蓋棺定論、不容置疑,任何妄圖歪曲、企圖美化、陰謀篡改的都應該被打倒和消滅。
越是這么想,越是心情凝重。
從對方的表情和氣勢來看,他們不僅會有后續動作,而且還會是大動作。
從這個角度來說,張想爾的判斷沒錯。
他這是試探自己來了。
下課后,錢權給張想爾發了信息:“我已經見了清水一郎和他師叔。”
張想爾很快回:“怎么樣?”
“你猜的沒錯,他這次過來是探底的,回去之后,應該會借他師兄之名搞個大新聞。”
“就是拉上官方和媒體唄,然后網絡上內外聯動,掀起輿論風暴,拼命造勢。”
錢權冷笑一聲:“那就兩敗俱傷吧。”
“你說什么?”張想爾震驚且詫異,“你的意思是,伱見了他之后,沒有必勝的把握?”
“他藏了這么久,沒有充分的準備怎么會輕易掀起風波?
“這很符合他們的民族行事風格。”
張想爾從錢權的語氣中聽出不尋常的味道,隱隱有怒意,問道:“他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向我扔了一片樹葉而已。”
張想爾作為內行,自然聽出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不確定問:“你沒接住?”
“接了一半吧。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想借這次事件發出一種聲音,一種我們絕對不愿聽到的聲音。
“因此,我不會讓他贏的,哪怕結果是我爬著出來,他躺著出去。”
張想爾那邊沉吟半晌,道:“見面詳談。”
接下來幾天,錢權延長了練習“武當靜功”的時間,始終維持著一種內斂、清凈的狀態,難免引得那些悄悄關注著他的同學們暗暗猜測,收到了一些問候紙條和信息。
最后連丁琳瑯都察覺到了,特意從復旦跑來海師大找他一起吃飯。
錢權也沒有瞞著她:“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我要和一個日本武士進行一場重要比賽。”
“會受傷嗎?”
“會。”
“可以不比嗎?”
“不可以。”
“嗯,你受傷的話,我請假照顧你。”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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