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廝匆匆取來了一件披風追上了秦觀銘的身后,替他將披風搭在身上。 「公子,您到底要去哪兒啊,您還病著呢,您不能隨便出來,這要是被夫人發現了,小的怕不是要被打死。」 小廝雖擔憂不止,卻也不敢阻止秦觀銘出來,只能盡可能地替他將披風的帶子系起來祈禱他好好的。 「咳咳,咳咳咳……」 一股冷風襲來,秦觀銘又是一陣猛烈地咳嗽。 劇烈的咳嗽聲,令走在前方不遠處的沈雅君腳步一頓,她當即轉眸往一旁看去。 她清亮的目光,從空曠蕭條的長廊穿過,繞過了兩個柱子,正落在秦觀銘的身上。 他一只手扶在院門上,一手握成拳頭垂在身側。 他瘦了。 他怎么會瘦成這樣,就好似一陣北風就能將他吹倒的模樣。 臉頰兩側的肉全都凹陷了進去,臉色蒼白,就連那雙眼都烏青發黑,想來病痛折磨得他連覺也睡不好吧。 二人的目光相撞于冰冷的寒風之中。 她愣住了。 他也愣住了。 冷風中遙遙相望的距離,分明只有幾十步的距離,卻又好似跨越了千山萬水。 沒有人再敢往前一步。 秦朝久默默地站在一旁,一個字也沒有說。 直到有丫鬟過來叫了沈雅君:「沈五小姐,這里正是風口,站在這兒太冷了,咱們往前面走走吧。」 沈雅君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 她垂下眼簾,一雙手藏在暖爐之下,早已捏得指尖發白。 她見到他了。 她竟不知,他已經病成了這樣。 「朝久,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好似太冷了些,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找你說話。」 走出去沒有幾步,沈雅君便尋了個理由,離開了永昌侯府。 秦朝久親自將沈雅君送上了馬車,目送她離開后,心底忽而想起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來。 「來人,備車,我要去北沐王府。」 秦朝久急匆匆地催著趕車的車夫盡量快一些。 竹節一臉地疑惑:「怎么了小姐,您怎么突然這么急著要去北沐王府,莫不是遇見了什么天大的事兒?」 秦朝久一拍腦袋:「我把北沐王給忘了,你說這算不算天大的事兒?」 竹節:「……」 竹節很奇怪著呢,怎么最近他們小姐每日就只想著吃吃喝喝,不過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她跟著小姐都已經吃遍了京城的七八家酒樓了。 秦朝久此刻越想越覺得心涼,她將腦袋埋在了兩只胳膊中間,若非是今日突然看見了沈雅君同自己二哥之間的情深意切,愛而不得。 受了一絲觸動,她怕是還沒有想起蕭長暮來呢。 半個月前,她剛剛從長公主府出來,原本就是要去北沐王府找蕭長暮把話說清楚道個歉的。 是她自己誤會了蕭長暮和長公主之間的事情,不該聽風就是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