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看得出敖箐不會在他們這個學校復讀,以后都不會打交道,就別費唇舌了。 緊趕慢趕,敖箐終于坐上了回市里的車。 車上人很多,連過道都搭了小木凳坐了好多人。 她來得比較早,坐在倒數第二排靠窗那里,旁邊是個中年大姐。 看衣著打扮,這位大姐是單位職工。她看到敖箐包里露出個邊的檔案袋,又看了看敖箐,小聲問她是不是預考沒過不打算讀書了。 敖箐笑了笑沒吭聲,大姐挺自來熟的說,能復讀還是復讀的好,現在考個大學才是正經事,等畢業(yè)了就是國家干部,端的鐵飯碗。 過道另一邊的大哥不樂意了,說國家都說工人才是老大哥,沒有文憑怎么樣,他們工人有力量。 敖箐低下頭,用檔案袋遮住嘴角。 她不是要嘲笑那位大哥,實在是那位大哥的表情很好玩,而且說著說著就唱起來了,顯然是很自豪自己的工人身份。 大姐白了他一眼,小聲嘟囔:“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那邊的大哥見自己贏了,更加得意,說話聲音也更大了,整輛車上就只聽到他一個人在那兒大嗓門吹牛。 這位大哥的性情是很耿直,但就是直得讓人有點接受不了。 大姐捂著一邊耳朵,皺眉看了他一眼,沒敢跟他嗆聲。 敖箐咬了咬唇,有點不好意思的看向大姐。這事兒說起來還是因她而起的,大哥這嗓門兒也是真的有點刺耳了。 “后面說話小聲點,就聽到你一個人在那兒逼逼叨叨,工人了不起啊?沒有我們農民你吃個屁。” 前面坐著的一位老農打扮的大爺受不了了,直接站起來朝后面罵了一通。 那位工人大哥本來還很興奮的在說話,突然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大鵝,臉脹紅了都沒敢吭聲罵回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