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皇宮內(nèi)。 皇后寢宮中,“啪”一聲耳光響起。 太子鷹眼眸光陰鷙,抬手捂住臉,面頰紅腫一片。 皇后穿了一身繡鳳錦衣,挺直腰板,坐在寬大的高椅上,臉上籠著一層冰冷的寒意。 薄薄的嘴唇緊抿著,幽暗的眼眸看向云其禎,表情淡漠,顯得十分涼薄。 “風(fēng)影令找不回來,全京城的暗網(wǎng)聯(lián)絡(luò)都斷了,這回連一艘丹砂船都保不住,還說你不是廢物!”皇后聲音陰冷嚴(yán)厲。 云其禎臉色難看,額頭冒著冷汗。 卻不敢抬頭,更不敢當(dāng)面反駁皇后。 如果不是靜歌死了,他聽信了令儀的謊言,又怎會把局面搞得如此被動。 他一直以為靜歌和令儀統(tǒng)領(lǐng)暗網(wǎng)情報點。 誰知道令儀只是一個幌子,屁本事也沒有,全靠靜歌一個人撐著。 早知道如此,他為什么要犧牲靜歌,留著令儀? 靜歌離開近兩個月,一切都亂套了。 他從來不知道,以前的事事順心,是因為靜歌里里外外幫他掌控著。 他以為那些事都自然而然就成了。 哪想到全是靠一個女人替他擺平的。 怪只怪靜歌把一切藏得太深,竟然從來沒跟他說過這些。 “是孩兒疏忽了,不曉得風(fēng)影令的調(diào)派權(quán)都在靜歌一個人手上?!痹破涞澬臒┮鈦y,無比沮喪。 沒有了靜歌,他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能。 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皇后身旁站著一個中年太監(jiān),皮膚透著青白,人稱煥公公。 他半低著頭,眼尾處有幾抹淡淡的橫紋,此時微微瞇起眼睛,眸光從細(xì)眼縫中透出來,看向太子,顯得有些陰森詭異。 “靜歌之死,太子殿下是怪皇后娘娘?”煥公公聲音陰冷,好像毒蛇爬過皮膚一樣,讓人渾身戰(zhàn)栗。 云其禎身子微顫一下,“不敢,孩兒沒有怪過母后。” 皇后眸中閃過一抹疲憊之意,顯得有些不耐煩,“好了,你出宮去吧,查一查京中傳的那些烏七八糟的謠言,究竟什么人放出去的。本宮倒要看看,傳謠言的人有幾個腦袋?!? 她說的謠言就是跟安貴妃、敏王有關(guān)的事。 皇后掌管后宮,一向有恃無恐,倒不怕有人背地亂嚼舌頭。 只是這些話傳得到處都是,有礙她的威嚴(yán)。 如果不仔細(xì)查一查,對方還以為她是軟柿子,任由人隨便捏呢。 …… 待太子離開皇后寢宮,皇后問煥公公道:“皇上最近忙些什么?” 自從兩個王爺大婚進(jìn)宮面圣,后來的這些天,她一直沒見到皇帝的面。 兩人雖是夫妻,但也只是表面上和諧而已。 “皇上還是老樣子,忙于煉丹?!睙ü卮鸬?。 皇后眉頭蹙起,薄唇抿得緊緊的,眸中閃過一抹意味難明的幽怨。 “阿煥,皇上煉丹煉了二十年,煉出什么丹了?本宮從來都沒見過?!彼Z氣不滿中帶著幾分傷懷。 皇帝寧愿煉一些莫須有的丹藥,也不愿來見她。 分明是以煉丹為借口,躲著她。 夫妻之間憎厭如此,當(dāng)初她為什么要做這個皇后? 這時煥公公說道:“娘娘別憂心,皇上煉丹,咱們也煉丹,煉的長生不老丹,讓娘娘永葆容顏不老……” 話未說完,他突然抬眸,一雙陰鷙的眼睛猛地亮起來,“娘娘,高人來了,來了——” 這時寢宮內(nèi)浮起一層灰白的霧氣。 一道窈窕的影子出現(xiàn)在霧氣中,朦朦朧朧看不清楚,依稀是個女子。 皇后驚喜萬分,連忙走下座椅,在煥公公的攙扶下,盈盈下拜,給霧氣中的女人行禮。 她雖貴為皇后,但在修煉者高人面前,她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提。 “多謝高人指點,上次煉成丹藥,服用后整個人都清爽精神了,年輕了好幾歲?!被屎竺鎺θ?,喜滋滋說道。 高人在霧氣中飄浮著,仿佛只有一個淺淡的影子。 半晌,霧氣中傳出一道女子聲音,幽幽說道:“美人皮留下了嗎?” 皇后微微一怔,神色有些躊躇。 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轉(zhuǎn)頭看煥公公。 煥公公陪著笑,說道:“稟告高人,是小人無能,那張美人皮……實在剝不下來,所以沒留下?!? 皇后暗自呼了一口氣。 說起那美人皮,實在詭異可怖,皮剝到一半,操刀的劊子手都嚇尿了。 最后也沒剝成型,只能隨著血肉骨頭一起扔進(jìn)丹爐,當(dāng)藥引子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