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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懷羽低頭盯著云歸暖的臉，對上她的眸光，把臉別過去輕咳一聲。

    “怎么突然說得這么嚴肅，先換身干凈衣服吧，一身血污穿在身上也難受不是，洗澡水應該已經備好了，待會暖暖身子。”

    他動手脫去云歸暖的外套。

    厚重的血污早就在低溫中凝結成一層薄薄的硬殼，現在乍一聞，腥臭的血氣令人幾乎無法呼吸。

    兩人收拾清理好，已接近黎明。

    云歸暖神思回籠，清醒不少，翻涌一夜的情緒也冷靜下來，瞧蕭懷羽也精神十足，索性拉著他坐在床頭翻昨晚的舊賬。

    “如果沒有那顆爆光株，你是不是打算跟合隱一換一，嗯？”

    她本來沒看出來，但當許哲遠說他的任務是保護她之后，她立即明白蕭懷羽私下里與許哲遠達成了某種交易。

    許哲遠明明答應過她的，會幫她守住蕭懷羽。

    蕭懷羽捏住云歸暖的一根手指：“以我的實力，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都看到了，在爆光珠生效之前，你直接殺向合隱，你的劍都帶上了跟你一樣的專注和一種視死如歸的堅定，我不知道你那個瞬間想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合隱真實的功力，你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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