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振西醫(yī)館,偏院。 小小的院落被十多名理者圍了個水泄不通,恒古撐在桌子上發(fā)呆:“相遂生這是干嘛,知道我們裝暈,還是懷疑我們殺了曹大夫?” 靈華負(fù)手看向窗外:“不知他是否察覺了我們與曹大夫的接觸。上次卓灼說他被相遂生的人纏得緊,應(yīng)當(dāng)就是被盯上了,他能派人去盯卓灼,也有可能盯著我們。” 恒古疑惑:“可我們出去都是晚上,從沒有發(fā)現(xiàn)有理者或者其他人跟蹤啊。” 靈華搖搖頭:“我們來了這些日子,只對卓灼與何年何月接觸深些,就連曹大夫也是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故事,更別提相遂生,我們對他的底細(xì)幾乎不太知曉。” “也是,我們以前只當(dāng)他是個脾氣不好的藥童,誰想到他藏得這么深。”恒古托腮,“現(xiàn)在我們知道相遂生跟曹大夫感情很深,但對其他人很冷血,還殺人不眨眼。” “曹大夫拿他當(dāng)孩子,也許他也把曹大夫當(dāng)成父親一樣的人了吧,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能是這種情感吧…… 只是這些事我們都無法了解了。曹大夫去世了,相遂生也不可能將這些事情講與我們聽。所以他會什么、做事什么風(fēng)格、如何能對抗他,我們只能問一個人了。”靈華回頭去看恒古。 “問卓灼?”恒古小聲答道,他走到靈華身邊一攤手,“可是我們出不去,更不知道卓灼在哪里,如何找他?” 靈華拉恒古坐到桌前:“卓灼若能主動來找我們是最好,但他來不了,我們只能找準(zhǔn)空隙偷跑了。” 恒古半站起身子,惆悵地望著窗外密密麻麻的黑衣理者,嘆了口氣:“這些人什么時候能走啊……” 靈華亦有些苦惱:“敵暗我明,形勢不算明朗,見機行事吧。” 午后時分,靈華與恒古老實地躺在床上小憩,忽聽“嘭”地一聲,小院的大門被推開,相遂生一瘸一拐地走了進(jìn)來。 他頭發(fā)散亂,身上仍沾著沙土,血跡和傷口都未處理過,殘破的衣裳、流血的傷痕不顯得他狼狽,反而突出了臉上掩藏不住的恨意。 他隨手扔了一把刀在桌上,眼珠快要瞪出眼眶,發(fā)癲癡狂地快步上去狠掐住靈華的脖子:“說,去‘濟牙殿’旁干什么?” 恒古上前去掰遂生的手:“放開我姐姐!你要干什么!” 相遂生用了妖力,一掌揮出將恒古擊倒在地,恒古迅速爬起又去拉他,遂生大喝一聲:“滾開!” 熾烈的妖氣從遂生身上迸發(fā)出來,他的嘴里不可抑制地生出獠牙,沖著恒古嘶吼著。手上的指甲也冒了出來,險些要將靈華的脖子穿出一個洞。 靈華趁遂生不注意別過頭去,將脖子向后伸出了魔爪,她安撫道:“遂生使者有話好說,我們都是普通百姓,根本打不過你。” 遂生將指甲頂在靈華的動脈上:“是不是你去了地道!” 靈華脖子又向后抻了抻,喘息聲變得重了起來,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微微搖頭道:“你說什么地道?我不太懂。” 指甲向肉里嵌了幾分:“你要知道,我隨時可以殺死你,還有你的弟弟。” 靈華焦急起來,她連連擺手,眼里蓄上了點點淚水:“遂生使者,我知道你能力強大,性命憂關(guān)我怎敢胡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 遂生將信將疑,他的指甲刺破靈華的皮膚,滲出血來。 他咬牙切齒:“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為何出現(xiàn)在地道里,又是什么人偷襲你們?可別撒謊。” 靈華聽到相遂生這般問,心里不再慌了。她確認(rèn)他無法認(rèn)定自己在甬道、更不確定自己是打暈理者的人,只要自然地裝傻到底,便可以逃過一劫。 “我不敢撒謊,你動動手指我就命喪黃泉了,我只是區(qū)區(qū)人類,怎么敢誆騙使者。” 她害怕地顫抖起來:“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么‘地道’,你走了之后我就跟理者們站在一起,忽然有一陣風(fēng)吹過來,我就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