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藍木與瀾滄,盡管同處于大天朝西南邊陲之一的云南境內,但兩市相隔近500公里,坐大巴都得倒騰8、9個小時。好在近年開通了火車高鐵,將原本的車程縮短了一大半,基本七個小時左右就能往返于兩地各一次。 就是基于這一點,我才感到詫異,這些人抓住我之后,是不大可能乘坐高鐵、大巴這種對身份核查很嚴格的出行方式的,那么就只有選擇包私家車或是自己開車。 作為一個潛藏民間不知多少年月,依然不曾被取締、被肅清的邪教組織,他們的財力完全可以做到擁有自己出行的交通工具才對。 由于我身上并沒有帶著手機(估計是被四老爺他們那一伙人搜刮去了),所以不知道今天是幾號,也就不知道我從黃風村離開了多久。 “你怎么會在這兒?田四九是否就是四老爺?難道你……”,我心里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怎么,這就是你的遺言嗎?”,她冷冷的說道,好像之前我們之間的那些交集都如風逝去,到如今形同陌路。 我警惕起來,萬一她真的不念舊情,倒戈到四老爺那邊,那我可得做好應對之策,畢竟這鬼娘們兒可是個狠角色,我可不想再去鬼門關走一遭。 “柴煜,先前我答應不殺你,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你又未洗盡冤屈,所以才放過你。若你死性不改,要幫三才協會這些惡棍行惡,那我們便是敵人。”,柴煜雖然居高臨下,我卻不怵她。 “好,好個上天有好生之德!哈哈哈哈!” 她在笑,笑得很悲傷。 忽然,她收起笑聲,森寒的雙眼逼視著我,然后一抬手,通道兩邊的路牌刺拉拉的卷飛起,隨著她揮手的動作齊齊向我卷積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的反應經過數次生死歷練,早變得十分敏銳,躲避過這些廢銅爛鐵后,我剛要發力去與她爭斗,卻發現那血煞鬼早已消失不見。 *別找了,她已經走了。* 我一愣,什么情況?不過此時也難以去深究,聽鬼丫頭說附近已然沒有什么危險,便叫我趕緊走,免得再生事端。 這負一層是停放非機動車的,也就是摩托車、電摩托、自行車之類的,層高相比于負二層和負三層要低一些,但空間卻不小。 如果說柴煜的出現,就是我入負一層死門的兇禍,那么她的離去是否意味著我目前已經安全渡過這一災了呢? 但鬼丫頭說不可大意,更不可心存僥幸,還是她的話中肯。 由于擺脫了行尸,解決了紙人,又避免了和柴煜死磕,甚至還順手救了個人,哥們此時既自信滿滿,又有些疲累。這數個小時內,來自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大大消耗了我的心力,但凡現在只要一放松下來,我敢打賭5分鐘之內絕對能睡著…… 這負一層視野可見度也不高,車輛幾乎沒有,所以也顯得格外空曠。 我不敢多做停留,以免再遇上行尸,亦或是柴煜之類催命的主兒,卻是被鬼丫頭告知,說是這邊往上到一樓的出口貌似是被封住了,沒有一丁點兒空氣流通的感覺。 這意思,往上走是死路唄。 *嗯,沒想到這田四九竟把這九宮八門玩得如此巧妙,可惜是個走了邪路的家伙,終究不會有什么好氣運。* 我見她竟然還有閑心研究起四老爺這王八蛋,不由得暗暗焦急。 這丫頭卻告訴我一切有她關照,大可不必過分擔憂。 “我的姑奶奶誒!我可不只是在擔心自己的小命,那黃風村可是還有泰青兩口子呢!楊洪鈺自然有她爺爺保護,可不見得會幫忙一同保護他倆啊!”,此時溫度驟降,我衣著本就單薄,剛才又丟了一雙鞋,還撒了一大泡尿出去,加上劇烈的運動,此時是真的饑寒交迫,還特別的困! 鬼丫頭其實比我還要清楚我任何時候的身體狀況,別看她總是表現得沉著冷靜,那是因為她知道我們兩個人總要有人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不然就會是一尸兩命…… *這樣吧,咱們賭一把,來一個不走尋常路!我估計這通往一樓出口的路是最兇險的,最好別按八門的方位特點來思考,同時也可以做一出金蟬脫殼的計謀來騙過他們。* 我問她具體該怎么做,她只是嘿嘿一笑,讓我先把衣服脫了…… 我不以為然的脫掉外衣,盡管有些不情愿,但好在哥們還有一身正氣,區區寒氣,能奈我何?! 可是接下來的兩分鐘內,我意識到我錯了。 “有沒有搞錯?脫衣服就算了,連褲子都要脫?我不干!” *行啊,要命要臉?你選吧。* “要臉!” 哥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話雖如此,在經歷了長達十幾秒的思想斗爭后,我還是只得妥協,你說命都沒了,還要啥臉呢? *嘻嘻,你這造型,倒是真有變態的范兒!咳咳,不取笑你了,好了好了,趕緊照我說的做。找根柱子,墻也行,把你褲子攤開了鋪在地上,外衣也攤開立在褲子上,靠著墻柱,也就是盡量擺出一個靠墻而坐的姿勢,然后往你的衣物上吐一口精血。* 她察覺到我的惱怒,這才連忙換上嚴肅的語氣,讓我準備下一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