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后,雷雨驟停,帝君廟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須臾,一位風華正茂的紫衣道人便出現在了廟堂之中。.z.br> 對著男子微一頷首,紫衣道人出言詢問:「此次的祭品,主上可還滿意?」 「尚可。」男子點頭,「紫旸,事情進展得如何?」 紫衣道人眉飛色舞,恭敬交待道:「主上放心,一切盡在屬下的掌控之中。」 男子報以嘉許的態度拍了拍他肩頭,隨即化作一縷赤煙消失在了神像之中。紫衣道人則揮手燃盡地面狼藉的衣物,嘴角掛上一抹邪肆的笑,隨后也消失在了廟堂之中。 而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李洳鳶早已嚇得面色蒼白,魂不附體。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從地上爬起來的,更不知自己腳下的路通往何處,只知自己的眼淚一直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心臟也撲通撲通欲往外跳,壓迫得她幾乎快要窒息了。 「這么晚了,誰在外面?」屋內傳出一聲喧喝,李洳鳶這才意識到自己跌跌撞撞竟跑到了東廂院。 東廂院是白平與一眾小道士們的居所,也就是說,這里住的全都是男子。 自見到剛才那一幕起,李洳鳶的潛意識里便已經開始恐懼男子了,以至于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便只想到了逃。她慌不擇路,又沒有東西可以照明,最后竟不慎跌入了古井之中。 像是父女之間的心靈感應,宴桌上的李銘勝忽感覺心絞痛得厲害,可此刻正值緊要關頭,他絕不能讓對方察覺到自己身體有異,索性仰頭灌下一杯烈酒,咬牙強撐。可偏偏事與愿違,沐晨意味深長的搖頭笑了笑,接著便舉杯淺抿一口,言:「酒能成事,亦能敗事,少則養身,多則奪命!李將軍,你覺得呢?」 「沐公子所言極是,李某受教了。」李銘勝嘴角一抽,過分的疼痛與緊張令其面部肌肉痙攣,加之其黝黑的皮膚,竟顯得有些兇相畢露。 反觀沐晨,白衣蹁躚絕塵色,傾世容顏顛眾生,舉手投足神雅韻,款款之言淡云輕。 他二人若真比起來,李銘勝反倒更像壞人,沐晨嘛,頂多算個偽君子。念及此,執扇不由得展顏一笑。 「小萱兒,可以去歇息了。」沐晨道。 「哦!」執扇悶悶應聲而起。 李銘勝立時眼神示意門外待命的齊玖跟上去盯人,今日這酒宴,以感謝沐晨不計前嫌為借口,以防止沐晨禍害李府為目的。李銘勝以為,只要不讓沐晨離開自己的視線,府中所有人都會是安全的。當然,妖女也不得不防,所以他與齊玖商量好,只要執扇找借口離開酒宴,齊玖便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喂?你跟著***嘛?」執扇瞥了眼身后亦步亦趨的大高個,不悅發問。 齊玖道:「奉將軍之令,保護姑娘安全。」 「保護?得,隨你便。」執扇沒好氣欲關門,卻被齊玖一把抵住,「將軍說了,寸步不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