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銘勝與沐晨的相遇本就是一場意外,今早他騎馬歸家的途中,一向溫馴的馬兒似中邪般突然橫沖直撞發(fā)起了瘋。李銘勝幾欲馴服均未能如愿,唯恐馬兒會傷到沿途的百姓,便也沒敢貿然下馬,而就在馬兒即將撞上路人的一瞬間,沐晨及時以簫聲制止了它。 兩人一番交談下來,沐晨拿出通緝令,言明自己是為惹事生非的妹妹而來,并表示自己能解決將軍府現(xiàn)有的燃眉之急。李銘勝對這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很有好感,因而未作多想便將他帶回了府中。 現(xiàn)在想來,自己的馬兒突然發(fā)狂極有可能是被人動過手腳,沐晨出手相救也必定是蓄意為之。若他們擄走女兒是圖財?shù)挂擦T了,無非就是舍些身外之物而已,可萬一他二人是敵國派來的細作,那可就麻煩了。李銘勝越想越是后怕,也不知該去何處尋女兒,只能無頭蒼蠅般,先調兵遣將在府中尋人。 將軍府亂成一鍋粥時,執(zhí)扇正躲在靜竹軒外的竹叢下,窺見李夫人鬼鬼祟祟出了門。 林婉玉分明并未懷胎,但此刻她卻是手扶著高高隆起的小腹,疾步如腳底生風。執(zhí)扇嚴重懷疑她一直都是在裝病,并且懷疑她衣服下藏的就是小博淵。 原打算將她攔下救出博淵,偏巧有一隊巡邏的兵衛(wèi)徐徐經過,執(zhí)扇不得已重新藏回了竹叢后,待他們走遠時,李夫人也已經出了竹園。執(zhí)扇一路尾隨,卻見李夫人手腳并用爬上了一棵大樹,旋即縱身一躍攀上了不遠處的屋檐,末了腳蹬墻壁,竟是借力飛到了屋頂之上。 執(zhí)扇就納了悶了,李夫人一個深居簡出的婦道人家,輕功怎會如此了得。她現(xiàn)在都有些不太確定,此刻的李夫人是不是自己白日里見過的李夫人。 但不管對方是誰,搶她兒子就是不行! 亦步亦趨隨著李夫人的步伐,爬樹,攀墻上了屋頂,執(zhí)扇方知對方在屋頂上疾跑跳躍的速度簡直如有神助,雖有心將其攔下,卻始終追不上對方,大喊出聲又怕嚇跑了對方,無奈只得默不作聲遠遠尾隨。 少頃,李夫人便跳入了黑燈瞎火的菊院之中,她警惕地四下張望了一圈,未發(fā)現(xiàn)旁人尾隨,才又推開雅菊樓的大門走了進去。 執(zhí)扇追來時,雅菊樓的大門已經重新合上了,便也跳下院墻,躡手躡腳靠近了雅菊樓。透過兩扇木門中間的縫隙,她看見屋內燃起了一盞油燈,持燈之人雖背對著她,卻也不難看出那人是個身形高瘦的紫衣男子。 男子緩步行至李夫人面前,伸手撫摸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戲謔道:「小東西,你倒挺聰明,還知道只有這里面最是安全。」 執(zhí)扇聽得云里霧里,全當對方口中的小東西就是自己的「小胖子」了,于是頭腦一熱便想直接沖進去搶人。手剛抬起,卻被身后一只突襲而來的大手給捉住了,愕然間,連嘴也被對方捂住了。 怒睜雙目,執(zhí)扇惡狠狠地抬腳就要去踩對方的白靴,不料一腳下去沒踩到別人,自己卻因用力過猛而崴了腳,疼得她渾身一顫。身后之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疼痛,雙手均在不知不覺中顫了一下。執(zhí)扇便趁機掰開對方覆在自己唇瓣上的大手,張嘴便是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鮮血從齒縫溢向舌尖,滑入喉腔,猩猩地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甜。執(zhí)扇不禁蹙起了眉,自己咬得這般賣力,對方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莫非對方也和自己一樣是怕驚擾了屋中之人,如此是不是也能說明,對方是友非敵? 仿佛是為了應證她的猜測一般,那人俯在她耳畔,低聲說道:「別出聲,是我!」 執(zhí)扇沒聽出對方是誰,索性緊咬牙關艱難地扭頭去看他。卻見眼前之人五官俊朗,英氣逼人,不正是放大版的小博淵嗎? 可他是自己的「小胖子」,李夫人衣服下藏的又是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