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騙人,賀郢不也好好的嗎?” “賀郢是個例外,木偶人沒有大腦可以思考,他用的是魂識。” “哦!”管書陶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忽又想起賀郢抱著骨灰壇時說的那番喪氣話,擔心他會想不開,便又催促大哥哥說,要他陪自己一起去看看賀郢。 冥夜辰無奈,只得拽緊她手臂,瞬移到了小徑園外。 到時,卻見小徑園院門大敞開著,數不清的晶亮花瓣自小樓門窗與墻壁四周直貫而出,花瓣隨著晚風四下飄零,仿若銀蝶漫天起舞,唯美卻又悲涼無限。 管書陶雖見識淺薄,卻也知道那些根本不是花瓣,而是些零碎魂魄,忙沖進屋子,卻見屏風后的床榻上,臥倒著一棵將死不死的櫻花樹,仔細瞧之,便見那櫻花樹還保留了些許人形模樣。 “那是…賀郢嗎?他怎么會……”管書陶喃喃著欲言又止,眸中含淚,又開始自責上了,“他說過要隨黃櫻而去,我早該想到會是這樣的,可我卻忘了留下來看著他,都是我的錯。” 冥夜辰拍了拍她的肩,就事論事道:“你不用自責,賀郢之所以能依附在櫻花木上重生,是因其執念未消,心有羈絆,如今黃櫻已死,他沒了牽掛,自然也就魂飛魄散了。心如死灰之人留不住,這是他的選擇,亦是他的歸宿,跟你毫無關系。” “可是,如果我一直在的話,說不定就能勸住他了,都是我不好……”管書陶更咽著,習慣性地往大哥哥懷里鉆。 三千年過去了,小書陶的秉性還是一點兒未變,喜歡的人她追著趕著也要黏上去,不喜歡的人多看一眼都會覺得煩,高興了就嘰嘰喳喳講個沒完沒了,難過了便抽抽嗒嗒往他懷里鉆。對此,冥夜辰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由她哭著在自己懷里漸漸入睡,待她一覺醒來,所有的煩惱便也隨之消散了。 翌日。 管書陶是在小徑園醒來的,恍惚間聽見樓下傳來了鏟土的聲音,便赤著腳湊近窗欞處往下瞧。只見,皓月哥哥正帶著幾名手下,合力把櫻花木種在了小徑園內,而大哥哥則端坐在石桌旁悠閑的品著茶。 孤獨皓今日穿了身瑩白色云紋錦衣,負手立于桃樹下,猶如泥塑雕像般,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幾位兵衛揮鏟填坑的動作。陽光下,他的身影好似被渡上了一層金邊,渾身上下都在閃閃發著光。冥夜辰依舊著一身黑袍,戴銀狼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可這也恰好說明了,能見到他的都不是普通人。 兩位兄長同時映入自己的眼簾,當真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旖旎風光,管書陶越想越是歡喜,高興地直蹦噠,招手喚道:“大哥哥,皓月哥哥。” 冥夜辰抬眸望了她一眼,點頭微微一笑。獨孤皓卻是神情一滯,雙手也不自然的緊了緊,他怎么也沒想到,管書陶竟住進了小徑園,短短兩日,她與冥尊便已經這般親密了嗎? 獨孤皓不愿再往深處想,只是煩躁地揉捏眉心。而這時,管書陶已經從樓上跑了下來,她一直在笑,開心到連鞋也忘了穿。獨孤皓愣愣地盯著她看,期待她如往常一般,義無反顧的奔向自己。 然,不等管書陶奔向他,冥夜辰便已來到了管書陶面前,打了個響指為她化出一雙繡花鞋,輕斥:“蓬頭垢面,衣不得體,將來那個男子肯要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