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伴隨著雨浩身體里飛出的血沫與肉塊,那箭頭終于迎上了月面外的時空裂隙。 艾爾文的坐騎一聲仰天長嘶,那支鬼魅般的綠芒之箭竟生生把雨浩和馬上的艾爾文一同釘到了地上。 萬幸的是時空裂隙最終還是化解那滔天的箭勢,那綠芒之箭湮沒在了紊亂的時間與空間之中。艾爾文也當即收住魔力,避免雨浩的身體也被吸進那時空裂隙里。 奧妮安與權巴立時地翻身下馬,過來查看兩人傷勢。 艾爾文一臉的錯愕,臉上血色全無。而雨浩則是趴在他的身上,腰間的傷口還在滋著血,人肯定是不省人事了。 奧妮安趕緊御起手掌,給雨浩的身體加了個浮空術,將其挪開。 而后她對著躺在地上猶如活死人的艾爾文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翻看了幾遍,發現這廝并未受傷,身上的血皆是雨浩的,于是松了一大口氣。 躺在地上的艾爾文,驚魂未定,滿腦子都是雨浩那真摯的笑容。 他不懂那個時候有什么好笑的。 “別在那躺著了!”還在警戒著四周的奧妮安背對著艾爾文,罵了這么一句,“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艾爾文被她這么一罵,這才反應過來,拍地而起。 “怎么辦?艾爾文先生,這可怎么辦?”權巴看著雨浩那碗口大的傷口,上下嘴皮都在發顫。 艾爾文仔細端詳起那恐怖的傷口,心下暗道:“若只是創傷,藥石可醫,可那松綠色的箭頭上,顯然是抹了某種毒藥,這毒藥要是順著血液進入五臟六腑,那便神仙難救了。” 果然不出艾爾文所料,那發黑的傷口上散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看來這不是一般的毒藥,是魔藥。那會在奧妮安那馬車里待久了,他已經能很快地分辨出魔藥的味道了。 “他怎么樣?”奧妮安手里握著那根長留楝木杖,依舊沒有回過頭來,警惕地望著方才那支箭射來的方向,那是半里外的高崗上。 “不太樂觀,箭頭上涂了魔藥。”艾爾文沉著臉說道。 “誰這么想你死啊?”奧妮安蹙著眉問道。 “不知道。”艾爾文目色復雜地望著雨浩的傷口說道。 “艾爾文先生,我們該怎么辦?”這是權巴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不禁有些迷茫。 而艾爾文此時有太多事需要去想明白,思緒有些亂,一時沒聽見權巴在問什么,“什么?你說什么?” 權巴小意地望了艾爾文一眼,“我說,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怎么辦?”艾爾文蹙起眉來望著權巴,像是看著一個白癡,“你說怎么辦?那肯定是想辦法醫好他啊。” 權巴諾諾點頭。 “你要記住,跟著我,這種事時常會發生。所以你們所謂的成就一番大事,不是想得那么簡單的,很多時候都是拿人命堆出來的。”艾爾文望著權巴正色道,“我不會要求你們都如雨浩這般,但是個人生死這一塊,該有的覺悟還是要有。” “雖然我也會怕。”艾爾文說著自嘲般地抽了抽嘴角,“你以為剛剛那支箭射過來的時候,我就不怕了嗎?你看看我的手,現在都還在抖呢。” 權巴望著艾爾文微顫的手,默然不語。 他這才明白,要追隨眼前這個男人,可真不是靠嘴上說說的。沒點真本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隨身帶魔藥了嗎?”艾爾文走到奧妮安的身旁,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可以把法杖放下來了,“刺客一擊不成,知道我們有防備,肯定不會再貿然動手了。依我看的話,此刻應該已經遁走了。” 此刻艾爾文終于恢復了冷靜。 奧妮安仔細一想艾爾文的話,確實有道理,緊繃的神經緩和了不少。她走到雨浩的身側,幾番查驗之后,蹙起眉,不發一語。 而后見她從腰間的冰蠶絲袋里拿出一小瓶魔藥來,“這藥只能暫時止住傷口的惡化,至于那些流入體內的毒素,得等我回到贊茨城慢慢處理了,如果他能挺到那個時候的話。” 艾爾文此時心里也是感嘆,饒是這雨浩運氣還算不錯,要不是葵傾及時地從那沙漠里出來遇到自己,奧妮安也拿不到那些存在空艇里的魔藥,方才那一小瓶,就是其中之一,這可真是救命玩意。尤其是那批魔藥用的是大山脈里的魔物煉制的,效果應該相當不錯。 而后艾爾文前后張望了一下,對著權巴吩咐道:“此處離贊茨約還有一百里左右,你騎上我的坐騎,去贊茨城的新軍大營里找一個叫夏燁的將軍,就說我被伏擊了,讓他速來接應我。他識得我這坐騎,快去吧。” 權巴應聲點頭,絲毫不敢拖沓,當即翻身上馬,往贊茨的方向策馬而去。 “那人在什么地方放的冷箭?”艾爾文看了一眼奧妮安問道。 “半里外的那處高崗,從這望過去,至少半里開外。”奧妮安指了指正北方向的一處山崗。 “光天化日之下,這么遠的距離,怎么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艾爾文頗為后怕地說道,“要不是你喊了那一聲,我一點都沒察覺到。” “你不是一直覺得北方沒有高手嘛,這不,差點著了道?”奧妮安神色淡淡地說道。 “這是什么級別的武道啊。。。”艾爾文磨著牙小聲嘀咕道,“那一箭是怎么射過來的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