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凋塑,是一種造型藝術。 人類生來就是視覺動物,人人都明白世間有美丑,而那些凋塑者們更懂得如何以陰暗與明亮、簡單與復雜來構筑那份形與色。 同樣精于此道的凋塑者,此刻亦望著這些作品,直至耳邊傳來溫厚的男聲。 “幽靈鯊,有什么發現么?” “沒有,博士,我只是在想,虎鯨和另一位干員小姐被抓的事,是刻意,還是一場意外。” 身姿曼妙的銀發女孩輕言細語,又好似自言自語。 在她的身側,那發色與她一致,身形卻要比她搞出一個頭的銀發女性,開口卻是干脆了當:“先救出虎鯨再考慮這些,鯊魚。” “我能感覺到她在附近,‘她’的波動明顯到讓烏爾比安都待不下去,有什么東西在刺激她。” “斯卡蒂和耶拉都要找,但隊員的想法也有采納的必要,歌蕾蒂亞。” 只存于耳麥的聲音說著,又問:“所以剛才你那番話的根據是什么,幽靈鯊。” “我曾與你說過的,博士。” 幽靈鯊注視著眼前的凋塑。 那凋塑是一位馬娘,帶著馬耳的女孩揚首,神采飛揚。 這里有很多這樣的凋塑,畢竟這是界門區的凋塑展,更是象征家的產業,同時正進行著以寶冢紀念為主題宣傳的展覽。 “藝術作品留在懂得欣賞的人手中才擁有意義,”她說,“從這些展品上,我看出了并不令我滿意的積極意義。” “活力、夢想、華麗、高傲…一如之前。” “……”高挑的女性注視著自己的隊員,姑且沉默著任她發揮。 這不是她擅長的領域,即便她也頗具藝術鑒賞能力。 而理解這些話語的,該是那耳麥那頭指向的博士:“你的意思是,不夠負面,不夠符合一群綁架犯的印象。” “是的。”幽靈鯊轉而看向別處,望見那緊盯著一副凋塑的黑發女子,那是她的隊員,也是一位畫之大者,那位大者似乎同樣欣賞著這里的作品,身后的長尾正在律動。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幾位隊員,他們都散布于不同的區域調查著場館,因為羅德島之前的盤問與警方的調查并未得出結果,才有如今的隱秘調查。 “展品本身和展館成員沒有必然關系,鯊魚。” 因為太過敏感反而在場會成為妨礙的烏爾比安,只能和博士一樣在通訊頻道里刷存在。 但他卻沒料到博士會提出個令人驚異的反論:“不,這座場館的大部分展品還真是象征家的凋刻家負責的,這么一想的話,這件事要比我們預想中要來得復雜。” “你的發現很不錯,幽靈鯊。” “我們應該抓緊時間,博士,我能感受到尹莎瑪拉愈發的不安定。”不論他人是如何的態度,烏爾比安總是在催促著的,畢竟他很清楚那個存在的危險,更著急他帶領的隊員安危。 “當然,弄清背后的任務還是讓另一組負責吧,”博士提醒道,“還在逛場館的隊員們,也該做好動手準備了。” “尹內絲和繆爾賽思正在進行逐層探測,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 尹內絲? 注視著那黑角黑發,一系黑色衣裝與印象里近乎一致的女性背影,看著她朝著第二樓的階梯遠去,知曉《生于黑夜》的青年若有所思。 此刻,澹藍色的斜窗褪去了陽光的熱量,將其加工為一束束隔離的方框,他那漆黑的健行鞋踩在那方框中,繼續邁步,踏入那異界般的展廳。 異界,毫無疑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