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午休時間的改制實驗室內,愛麗速子看著奧默手中拎著的餐盒再看向其身后跟著的美浦波旁,露出個有些微妙的笑容。 “所以說啊,豚鼠君,我記得我只是讓你準備午餐和紅茶。” “不是帶了嗎?”抬手點了點自己剛放在桌上的餐盒,奧默掃了眼試驗臺上逐漸雜亂起來的陳設,再看向一旁的速子招呼道,“趁熱吃,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末了,忽然又問:“話說之前不是還是訓練員君么?怎么這會兒變成了豚鼠君?” “會發生這種定義變化的原因,你真的會不清楚么?” 再看了眼沉默不語且面色平靜的美浦波旁,愛麗速子也不指望能從這位全校聞名的‘賽博馬’臉上瞧出什么問題來,只是真見到她如一個‘物件’一般一動不動的模樣卻也不免感到棘手。 作為一位常常需要觀察實驗品狀況的研究者,愛麗速子對自己的觀察力也算是頗有自信。 但這位賽博馬娘在‘偽裝’一道上儼然屬于論外的水準。 她都沒有想要偽裝,她的一舉一動就是最強的偽裝。 面對那張缺乏感情起伏的臉,你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稍稍想到曾經聽聞的評價,再考慮那一日對方光明正大站在大眾媒體前蹲考場大門的行徑,愛麗速子便直接扭頭看向邊上的奧默: “你這是什么招數?拐騙一位備選品可不能逃離實驗。” 她可還記得愛麗數碼說過美浦波旁在那次蹲守之后就沒了動靜,好似徹底放下了那事。 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樣。 想來倘若沒有自己之前的圍堵,空降的訓練員與剛同訓練員解約不久的賽馬娘相遇,說不準自己這個位置就是對方的。 想想豚鼠君之前的氣勢吧,那副氣勢一定能說服美浦波旁簽約,且一切的最初也是在‘美浦波旁’的采訪話題中讓豚鼠君表現出了存在,再是美浦波旁的主動出現在公眾視野的等待,再至如今的相遇,甚至頗有幾分必然相遇的注定感。 不.宿命這種說法并不牢靠,命運系的學生們都篤信著這一點,而科研者們更是早已在量子糾纏證明的基礎下確信了‘上帝會擲骰子’,這世上太多事的發生都屬于一種隨機。 能抗衡那份隨機的只有足夠堅定的意志與不餒的實踐,還有無匹的規劃,這正是研究者們的動力所在。 畢竟就連那份所謂的注定都因為自己的突入而破壞——想到這里的愛麗速子再看向那站姿都沒有過變化,仿佛沒有聽到自己詢問豚鼠君,就只是在站在發呆的賽博馬娘。 目光在無言中又忽地柔和了些。 以過分嚴苛的訓練要求自己的賽馬娘,被上一位訓練員以更甚的嚴苛要求的賽馬娘,這就是美浦波旁的事跡簡略。 即便如此她也堅持了下來,只是最后也終歸是超負荷以至于身體出了問題。 這令美浦波旁在賽場上的聲名遠未抵達頂峰,但在學生圈子里卻早已因‘拼命’這樣并未夸張化的詞匯而傳開。 愛麗速子沒去了解過她的目標是什么,但也覺得既然能拼到那個份上,早早放棄又被豚鼠君說動了心思的自己,比起對方來多少有些尷尬 一想到自己截了對方的路,便也理所當然地無法嚴苛對待對方。 “我還什么都沒說,你怎么就一副仿佛腦補到了十年后似的大徹大悟起來了?” 這時一旁豚鼠君的話倒是令她立馬回過頭來,便見對方已經揭開了餐盒。 “見你望著美浦波旁發呆,連我的回答都沒聽,就先幫你揭開了,”奧默說著,指了指餐盒里的飯菜,“先吃吧,說說合不合口味,下次調整。” 見這家伙完全是一臉自然的模樣,愛麗速子反倒是有些疲憊問:“你是打算把她完全晾在那兒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