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她素日與襲人最親厚,弄不明白王夫人的意思,便不敢胡亂說話。 她畏懼地看了看王夫人,垂下眼皮道:“回太太,這是女兒家貼身穿的東西,奴婢不曾見過。” “你?”王夫人半信半疑地打量著她。 可惜她沒有火眼金睛,看不出麝月是不是撒了謊,便揮揮手讓她先到另一邊的屋子里去。 因為麝月剛剛提起,寶玉最近喜歡使喚四兒,王夫人就讓玉釧兒將她叫過來。 四兒一進門,“噗嗵”就跪下了,四爪朝地使勁磕頭,聲音卻是怯怯的:“奴婢四兒見過太太。” 王夫人瞅著這個衣衫半舊,頭上只梳了兩個小揪揪的丫頭,有點不可思議的搖搖頭。 這么一個粗笨的丫頭,連頭都沒有留,怎么成了大丫鬟的? 而且,依她兒子的性子,她的貼身丫頭也不該起這么個普通的名字。 你瞅瞅她給襲人起的名,說她本來就姓花,有句詩叫“花氣襲人知晝暖”,就叫她“花襲人”吧。 怎么輪到這丫頭,就這么隨便“四兒”,“五兒”的叫了? 她這么想了,就這么問了:“你就是四兒?誰給你起的名?” “回太太,奴婢原叫做蕓香,花大姐姐給改了叫‘蕙香’。寶二爺說,什么人也敢叫蕙啊,蕓啊,沒的辱沒了這些花。說奴婢在家行四,就叫四兒吧。” “噗哧!”王夫人被這丫頭蠢笨的話語逗笑了,“是啊,憑哪個丫頭都敢叫那什么花啊草的,確實辱沒了那些。” 王夫人沒再問四兒平常都做些什么,若是寶玉身邊都是這樣樣貌尋常,蠢蠢笨笨的丫頭,她就放心了。 她把那件小衣又讓玉釧兒拿過去給四兒看,四兒看了看,連連搖頭:“太太,這東西奴婢沒見過。” 她的眼神清澈又有些茫然,這東西她是真沒見過。 依她的性子,她就算是見過,也是不會留心的。 王夫人嘆了口氣,揮手讓她也去麝月那屋里等著。 碧痕被叫進來時,心思早翻了八百遍了。 當她看到那件小衣時,與麝月一樣,一眼就瞧出來那是襲人的。 她可不像麝月,還想著維護襲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