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修煉琴心-《仙道長明》
聽完夜如明的講述,獨孤星搖頭道:“想不到,你竟然和云霄走上了相同的道路……” “老師,對于平陽瀾的感情,或許只是我一廂情愿,畢竟在夢境中度過的十余來年的只有我。”夜如明連忙解釋道。 “她能為你屠殺人族暴露自己身份,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你再她心中的重要性。經歷十年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人妖相戀的結果你都知道,之后的每一步你要慎重。”獨孤星囑咐道。 夜如明點了點頭,暗自決定以后再遇見平陽瀾一定要壓制住自己的感情,至少現在看來兩人還是處于朋友階段,一切還有挽留余地。 “下去吧,第一年由無悔指導你,你可以叫他師姐。”獨孤星揮了揮手,說罷便閉目修煉了。 夜如明向著獨孤星一拜后走出了竹屋,對于獨孤星的安排他沒有絲毫的抵觸,要知道呂無悔雖然只有百歲,但已經是圣賢境之人。一個圣賢境之人親自教導自己,夜如明自然是求之不得。 “見完師尊了?”剛出竹屋呂無悔的聲音響起。 “嗯,之后一年就麻煩你了。”夜如明笑著說。 “跟我來。”呂無悔一揮手,帶著夜如明來到了一被竹林所包圍的湖心小亭邊,在湖邊還有兩個精致的小閣樓。 “日后你便在這里住下,雖然在夢境中你對琴的運用相當的純熟,但只是簡單的用靈力去操控,未來的一年我會教你如何真正去彈琴。”呂無悔肅然道。 ………… 未來的一年,夜如明便在此跟著呂無悔學習用靈力融入琴聲之中。 學習數月后,他發現自己對于琴的運用正如呂無悔說得一樣,只是很簡單的彈奏,并沒有完全的去發揮它的能力。琴聲在完全的融入自身靈力之后,不再只是一種音樂,隨時可以變成殺人技,琴聲如靈力一般無形,也如靈力一般可以化為萬物。 這一天夜如明正在練習彈奏,突然想實驗一番如若以琴聲為劍,是否自己可以用出劍技。 想著,夜如明運起靈力開始彈奏著手中琴。在其控制之下,所發出的琴聲變得如劍一般,此劍肉眼無法看見,但仔細感受卻能分別出來。 “去。”夜如明輕聲道,那琴聲所化長劍向著前方竹林飛去,當琴聲接觸到竹林后,如同撞上了山壁一般,化開了。 “只有其型,沒有其力,這是為何……”看到此景夜如明嘀咕著,頗為不解心道: “琴聲所化長劍,即便不如自己真正運劍一般削鐵如泥,但也不至于這般宛如云霧一觸即散。” 就在其陷入沉思之時,呂無悔走過來拍手稱贊道:“很好,你現在已經可以做到完美的將自己靈力融入琴聲之中,甚至可以催動他變化出你心中所想之物。” “師姐,有我靈力包裹的琴聲,為何一觸既碎?”夜如明看著呂無悔過來連忙問道。 “如明我問你一個問題,在你運劍時候,是你持劍強還是動用你劍心以指為劍強?”呂無悔反問道。 “自然是持劍。”夜如明如實回答道,雖然他早早便到達可以以指為劍的境界,但他自己也覺得以指運劍的威力,大不如持劍。 “當你以指為劍時候,至少還有指作為靈力的載體去催動劍技,尚且威力不如持劍。現在你的靈力只是包裹在琴聲之上,怎么可能去運用出劍技呢?”呂無悔說道。 “師姐的意思是?”夜如明覺得呂無悔說的在理,但又不是特別明白其中奧義。 “去找師傅吧,他自會告訴你的。”呂無悔說道。 “但老師叫我在此修行一年,現在才過了半年不到。”夜如明一怔,說道。 “叫你去就去,哪兒那么多廢話。”呂無悔突然罵道夜如明,隨后整個人便消失了。 “我這是哪里惹到我這位師姐了...”夜如明一臉懵逼的在心里嘀咕,心道女人確實不好惹。 呂無悔在教導夜如明的這幾個月里發現此子的修煉天賦,何止是恐怖兩字可以概括。 對于琴聲其天生有一種親和感,呂無悔教夜如明任何的東西,他最多一周便可學會。 本來計劃的一年時間才能教完的知識,夜如明幾個月便已經完全學會。這讓呂無悔接下來都不知道教什么了,所以一時間倒是有點生自己悶氣。 ………… 夜如明聽從呂無悔的話,走到竹屋前一拜,說道:“老師,我有個問題不解,師姐叫我來問您。” “進來吧。”獨孤星的聲音響起,隨后夜如明便進竹屋內將自己對于琴聲的困惑之處告知了獨孤星。 “原來是無悔解決不了的問題,怪不得叫你來此。”獨孤星朗聲大笑后點頭說道。 原來是師姐不知道怎么答復我才叫我來老師這里,聞言夜如明心中了然了,隨后便開始嘀咕道:不能答復就不能啊,生什么氣啊?真的是! 對于女孩子的心思,夜如明還是覺得頗為頭疼。 “無悔從小隨我專心練琴并不修劍,自不能回答你的問題。如明我且問你,劍心你現在處于何層次?”獨孤星幫呂無悔解釋道后,反問到夜如明。 “弟子劍心已達真空大成。”夜如明如實回答道。 “如此年輕便到達真空大成,果然不凡,看來云無敵的確教導有方。”獨孤星說道。 “您認識老師?”夜如明驚訝地問道。 “兩百年前與小家伙有過一面之緣。”獨孤星點頭笑著說道。 小家伙....云老竟然被稱為小家伙,果然入圣之后的人壽命不是我等可以比擬的,夜如明心想道。 “老師,為何要問我劍心...難道不能用琴聲發動劍技與我劍心有關?”自從三清塔一行見識那神秘人的劍膽琴心后,夜如明時刻想著突破自身劍心,但不管夜如明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徒勞。 老師問自己劍心層次,可能便與那劍膽琴心有關,夜如明心道。 “不錯,皆因你尚未踏入劍膽琴心!”獨孤星輕指夜如明心臟,笑著說道。 “老師,我跨入真空大成也有一兩年,但遲遲不能進入劍膽琴心,弟子總感覺缺少了什么。”夜如明皺眉問道。 “如明,劍修修得不僅僅是劍更是心,這你應該是知曉的。但劍鋒利且威猛,琴優雅而多情,一剛一柔,剛柔并濟,這樣你才可以真正的做到以琴聲為劍,以無形化有形,無堅不摧!”獨孤星語重心長地說道。 “剛,柔……”夜如明聽到獨孤星的話后,其腦中仔細地思考著老師所所言,剛柔并濟的含義。 此時,獨孤星緩緩站起身,朝著竹屋外走去道:“如明,隨我來。” 夜如明緊緊跟在后面,直至山邊只見獨孤星緩緩坐下,一長蕭從芥子戒中浮現。 “孤星。”夜如明心念道那長蕭的名字。 只見其緩緩將孤星放到嘴邊吹動了起來。 在蕭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夜如明仿佛感到了無盡的孤獨,整個人的心似乎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只剩下蕭聲在其內心回響。 夜如明只覺得老師不是簡單地吹著蕭,而是在訴訟著自己一生。他整個人都被拉進了蕭聲之中,此時他竟然可以感受著老師心中的悲涼之意,感同身受…… “這便是為師的蕭心,現在你可懂了?如明當你能知曉自己琴心的時候,你彈的便不再只是琴,更是你的故事,你的心。”獨孤星演奏完后給夜如明解釋道。 “我的故事,我的心,原來是這樣。”夜如明雙眼放光的喃喃道。 “以后每日你除了在此彈琴以外,在你練劍之時我會在旁為你彈奏,你要好好去感悟這一剛一柔,從中挖掘出你的心。”獨孤星說道。 “是,老師。”夜如明向著獨孤星鞠躬后答道。 之后的兩年每當夜如明舞劍的時候,獨孤星都會為其伴奏。夜如明發現當獨孤星為自己伴奏時候,自己的劍不再像以前每一招每一式那么剛猛,反而是柔中帶剛,更加的渾然天成。 一日 夜如明如同往常舞劍時候,感受著獨孤星的蕭聲整個人陷入了一股神奇的狀態之中。此時的夜如明似不再是在舞劍,而是隨著獨孤星的節奏在彈琴,那揮舞的長劍便像是自己的手指在撥動著琴弦,在夜如明耳中竟然慢慢出現了琴聲。 “哦?開始溝通了么。”獨孤星看著此刻的夜如明說道,本來吹動著的蕭也停下了。 此時夜如明已經忘卻自己在舞劍,反而腦中不停在思考著何為自己的琴心。夜如明不停地在回顧自己的一生,一生之中夜如明失去了自己最親的人,但在名劍宗獲得了友誼,也獲得了親情。 在無數次的戰斗之中,有無數的人在背后默默地支持著他,讓他不再孤單。 一想到此,那舞動的劍突然快速起來,無窮的劍氣讓四周憑空刮起大風。甚至在夜如明自己都沒發現,隨著自己揮舞時候空中慢慢地浮現出了不一樣的畫面,此刻的他似在彈琴也似在作畫,星滅的紫意隨之浮現,頗為奇妙。 隨著那空中畫融入夜如明長劍之中,他猛然睜開雙眼,笑著自言自語道:“我琴心亦如我劍心,忠于自己,無愧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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