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聶廣義把行李往后備箱一放,直接坐進了車里。 他有種想要直接開車離開的沖動。 一來,宣適和棺材板兒膩膩歪歪,他離遠一點才能眼不見為凈。 二來,這個地方待久了,容易留下心理陰影,影響他對設計的熱情。 這個建筑。 從外觀上來說。 哪怕是他自己親臨現(xiàn)場。 也不得不承認,有很多的極為相似的地方。 但也確實,和他之前想的一樣。 空有其形。 把所有的靈魂都丟失殆盡。 別的不說,光一樓那個工作室,遠遠的看一眼,就一點都沒有想要進去的欲望。 他執(zhí)意直接推門進去,不是為了欣賞,而是為了鄙視一圈趕緊走人。 那種感覺,就像自己的孩子被別人給養(yǎng)歪了。 而且是連孩子都沒有過,就莫名迸發(fā)出來的,這種異常強烈的感情。 就在聶廣義猶豫著要不要發(fā)動車子的時候,后面來了一臺大型客車。 把本來就不大的平臺,給堵了個水泄不通。 這樣一來,聶廣義就算想要掉頭走人,都沒辦法實現(xiàn)了。 客車上面下來一撥人。 在車上坐著無聊,聶廣義干脆用余光數(shù)了數(shù)人數(shù)。 前前后后一共下來24個。 男女比例差不多。 多半都比較年輕。 其中為首的一個男生,手上還拿了一個燈牌。 那架勢,有點像是追星。 也不知道無聊能催生人類的觀察力,還是天才建筑師有獨到的能力。 因為燈牌沒有亮,也不是正對著,聶廣義看不清楚上面的內容是什么。 倒是能清楚地聽到這些人下車之后的對話。 拿著燈牌的男生,把所有人聚在一起,開始賣關子。 “你們絕對想象不到,諾姐新咖啡館的設計,究竟有多天才。” 一個穿紅衣服扎著高馬尾的女孩說:“這有什么不好想象的?諾姐的咖啡館,就算什么都沒有,只要她人往那兒一站,就已經(jīng)是一個標桿了。” 高馬尾女孩旁邊一個穿小黑裙的女生附和:“就是啊,諾姐的咖啡館加上天才的設計,等開業(yè)了,排一個月的隊,都不見得能喝上一杯。” 一個反帶棒球帽的男生回應:“把【不見得】三個字去掉,我看到諾姐的動態(tài),第一時間進去后臺預約,你猜怎么著?” 穿小黑裙的女孩推了棒球帽一下,一副不想和他站在一起掉智商的架勢,嫌棄道:“把【不見得】去掉,是【都能喝上一杯】。” 棒球帽把小黑裙摟了回來:“寶兒,就是個說法嘛,大家肯定都明白的。” 聶廣義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可怕,又是戀愛的酸腐味。 也不知道膩歪成這樣,能酸腐到幾時? 滄海桑田,世事變遷,撒狗糧的遲早要遭天譴。 一個穿著jk制服,和聶廣義一樣不想看棒球和小黑裙打情罵俏的女孩,把話題扯了回來,問拿著燈牌的男生:“根本約不到是吧?接下來一個月,全滿了,對吧?” “那可不,每天限量24人,可真的是有夠夸張的,直接秒沒,比周杰倫演唱會的票還難搶。” 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為首的燈牌男,是追星出身的。 并且燈牌男也確實了解一些情況。 “這家只開一個月,要是等到正式營業(yè)再來,我們大多數(shù)人都沒可能體驗這一家。”燈牌男如是說。 一個穿花裙子的女生,適時表達了自己的疑問:“諾姐今天要是不打算做咖啡怎么辦?” “誒,你這想法就不對了。我們今天是來幫忙收拾工作室的,關咖啡什么事?”燈牌男早就想好了說詞。 “就是嘛,我們這么熱情地幫忙收拾好了,諾姐好意思不親手做杯咖啡表示表示嗎?” “……” 越來越多人加入這個對話,即便聶廣義天賦異稟,坐在車里面的他,也已經(jīng)根本就管不過來說話的人有什么特征了。 他的心情,直接降到了絕對零度以下。 他算是聽明白這群人打算干什么了。 正規(guī)預約渠道行不通,趕著“試營業(yè)”過來碰運氣。 就和沒有搶到演唱會的票到門口碰運氣的人差不多。 聶廣義沒興趣管這些人追不追星,搶不搶票。 可他還是被燈牌男一開始的那句話給刺激到了—— 【你們絕對想象不到,諾姐新咖啡館的設計,究竟有多天才】。 天才? 什么叫天才? 養(yǎng)鵝天才,還是放鴿天才? 拜托,你們這群人,對設計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一天限量24人的咖啡館,是不是腦殘? 有這么開咖啡館的嗎? 如果是限量24杯,賣完就回去休息,還能說的過去。 不差錢的話,可以把時間都留給自己。 可問題,限量的人是人數(shù),而不是杯數(shù)。 開一天,限量24人。 這是開咖啡館還是找相親對象? 聶廣義本來就對程諾有偏見。 因為燈牌男的一句話,偏見指數(shù)再次飆升。 鄙視歸鄙視,聶廣義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這群人說得有點心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