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今日是云春閣里五等賤籍女子爬上四等流鶯的考核日。 按照慣例,每月的最后一天就是晉級考核的日子。但是這一場考試每月只有一位女子可以順利晉級,成為擁有自己獨立住所、有接客權利、有和云春閣算提成資格的四等流鶯。 因為今天的特殊性,一大早,女孩子們便早早的起床,換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為著今日的考核做著準備。蘇瑾對此不以為然,她混在人群里,只是覺得十分有意思,原本奪魁熱門只是嵐芷和春鶯,其他姑娘們各自戰隊,平時表現得對自己考核晉級的事情并沒有信心,只是擁立著自己看好的一方,像極了班級里的小集體,可真到了考核的這一天,一個個又摩拳擦掌、精心準備,誰都不愿輸給誰似的。 寅時五刻,隨著一聲高亢的雞鳴,房間的大門如約被人從外面推開。 那個肥胖的、執著一根細柳條的女人又走了進來,她手握柳條,習慣性地猛力抽打在最靠近房門的床榻上,嘴里結結巴巴喊著“起床”。可是今日不同,她抽了一下,卻發現抽了個空,嘴里起床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喊全,就咦了一聲,瞧著一屋子整裝束帶的女孩子,心生好奇。 “今日你……你們倒是很有覺……覺悟,竟起的這……這么早。難……難不成是知……知曉了我的辛苦,要……”姚媽媽叉著腰,滿臉得意地對女孩子們說。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跟著進來的小廝便上前一步,對姚媽媽解釋道,“媽媽,今日是姑娘們榮升的大日子。” 姚媽媽一聽,眉頭一皺,“這么快就……就到月……月底了?”她轉頭,挨個打量著一眾已經收拾好、正款款向她行禮的姑娘們,最終將目光停在了蘇瑾的身上。 蘇瑾還是那套衣服,臉上沒有絲毫打扮的痕跡,頭發也只是用一根長繩隨意扎成了馬尾。她只有兩套衣服,一洗一換,還都是來這里以后,姚媽媽給她準備的,這種衣服是這里最普通的下人服,灰色的麻布,褐色的腰帶,黑色的布鞋。她自己原先的衣服是一套水綠色的絲綢衣服,昨日被姚媽媽收了去,便再也沒有見過,此刻只她一人穿著最普通的麻布衣服,站在一群華服女孩身邊,顯得十分突兀。 姚媽媽指著蘇瑾對旁邊小廝問道,“馬……馬爺有沒有交……交代下什么話?這……這丫頭,怎……怎么辦?” 小廝搖著頭,低聲說道,“昨夜場子里出亂子,馬爺從昨晚開始便一直在煩憂那邊的事情,沒得功夫管我們這里。不過,姚媽媽,這種事情咱也不是第一次碰到,每次馬爺看上的丫頭,不都是他先辦了,再給她安上個三等的流鶯,直接接出去嘛。咱們也別費那個功夫,直接不讓她參賽不就得了,反正這丫頭才來這里兩天,也沒有參賽的資格,即便是參賽了也根本沒有獲勝的可能性。這樣,日后若馬爺問起來,我們也好交代。” 女孩子們瞧著姚媽媽正在和小廝說些什么,一個個竊竊私語,都在猜測著,是不是晚晴和墨悠然兩位花魁姐姐發了話,嵐芷和桃子今日沒有資格參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