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妃的病如何了?”七王爺趙翊從繁重的公文堆里抬起了頭,看向恭敬立在堂下的張伯璟。 “回稟殿下,王妃的病,并無大礙。只是……”張伯璟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趙翊果然來了興趣,他放下手中毛筆,看著淡然而立的張伯璟,忍不住追問道。 張伯璟行了個禮,顯得十分嚴(yán)肅,“只是王妃所住的院落,已經(jīng)被府中人傳成了有鬼怪作祟的煞地。” “煞地?這是誰胡言亂語,竟敢在府中生事?” 張伯璟點點頭,繼續(xù)添油加醋地說道,“不僅如此,僅一夜之間,王妃的院墻外面就被人潑滿了狗血,還在門上貼滿了驅(qū)魔符咒。” “混賬!王景福呢,來人,讓王景福過來見我!”宸王聽罷摔案而起,臉上的怒氣愈甚。 十分鐘后,王管家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外面趕了過來,昨天趙翊的威嚇令他一個晚上都魂不守舍,然而一夜過后,他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囂張與不可一世。王妃的事情他早已知曉,可是王妃并不得宸王的寵愛,所以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囑咐了手底下人多多留意墨韻閣和飛羽苑的動向,一旦有動靜,便立即向自己匯報。 宸王自早朝歸來后,心情便十分沉重,渾身都散發(fā)著危險的信號,一回來便把自己關(guān)在后殿里。王管家深諳趙翊的脾氣,本以為他會如往常一般,在這種心情極差的一天里,會一個人呆在屋子里不讓任何人打擾,于是他只是安排了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廝在門口侍候著,自己則逍遙地躲在自己屋里消遣。 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趙翊卻在這時突然指名要召見自己,他得到消息之后,立即從自己屋里往后殿趕,此刻他屋里的床榻上,還躺著一位嬌媚的女子。 王管家趕來得匆忙,跑進(jìn)后殿時,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被高高的門檻絆倒,整個人摔進(jìn)了屋里。 王景福連忙爬起來跪好,他伸手扶了扶自己頭頂上摔歪了的帽子,又?jǐn)n了攏自己沒有完全扣好的紐扣,一臉狼狽地出現(xiàn)在趙翊面前,對趙翊行了個大禮。 趙翊皺著眉頭看著他如此的狼狽,心中對他的不滿,已經(jīng)積怨已久。 王管家是趙翊生母如妃娘娘的乳娘的兒子,這位乳娘一直陪著如妃長大,直到她被選入宮,才回鄉(xiāng)下老家。后來趙翊被封為宸王,得以獨立出宮開府后,這位乳娘便帶著他的兒子前來投奔。乳娘說家中丈夫常年賭博喝酒,賭輸或酒醉后便會對她們娘倆拳打腳踢,毫不客氣,她們實在走投無路,只好前來投奔。宮中的娘娘念及舊情,又同情乳娘遭遇,特意囑咐了宸王要好生照看他們娘倆。就這樣,王景福憑借著這一層特殊的關(guān)系,成了宸王府內(nèi)的王管家,也曾幫助宸王處理過許多事物。 可是如妃娘娘的這位乳娘的確不是個享福的命,投奔沒幾年,便生了一場重病撒手人寰,自她去世后,王景福便再無人管束,一顆貪婪的種子便在他的心中生根發(fā)芽。這些年他憑借著自己宸王府管家的身份,欺壓良善,大肆斂財,不僅如此,不少投奔他而來的鄉(xiāng)下親戚也都相繼發(fā)了財,啟封城內(nèi)赫赫有名的回春堂,便是他的侄子王林霸置辦的,風(fēng)頭一時無兩。 這些事情趙翊也并非是沒有耳聞,就連他在府中作威作福,他也是清楚的,只不過礙著自己母妃的面子,他做的這些事情又沒有切實威脅到自己,所以對她的所做所為,也并未做追究。可如今不同了,他已經(jīng)有侵主欺瞞之心,他所作的事不再是自己可控的了,他便不再客氣,叛主之人,不可再用。 趙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今日在朝堂之上,他因為政見不同,被圣上當(dāng)堂責(zé)罵,二皇兄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不僅要給他扣上貪功的罪名,還罵他不顧百姓死活,咄咄緊逼,居心叵測。另一頭,北邊戰(zhàn)事吃緊,關(guān)系國本,圣上又偏信主和派的觀念,要派遣和談使臣前往北邊和談,朝堂此刻的狀 態(tài),令人憂心不已。一時間,內(nèi)憂外患,壓得他心力交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