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隨著一聲高喝,墨韻閣緊閉的院門被人推開,一個皮膚黝黑,面目粗獷的英挺男子出現(xiàn)在了墨韻閣院中。這人雖身著宸王府中侍從的衣服,卻半點(diǎn)沒有尋常侍從身上的奴性,在他身上,反而透著一種獨(dú)霸一方的氣質(zhì)。 一聽見動靜,院中幾人都從各自的房間集中來了院中。為首的是沐雪,她徑直朝著來人走去,擋在了眾人的面前。 墨韻閣盛況不在,大家唯恐避之不及。往常送飯的人只是半開院門,將飯菜丟在院內(nèi)地磚上,便又會將院門重重關(guān)上,在這個時期,會闖入這里的,不是王管家派來帶人走的侍從打手,便是親自來奚落打壓的封月凝。此時會出現(xiàn)在這院中的人,一定不簡單。 來人特意回頭望了一眼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的院門,這才放下裝飯菜的食籃,沖著眾人兩大步上前,單膝跪在沐雪身前,一拱手說道,“這位風(fēng)華絕代的姑娘一定就是王妃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請受我一拜。”說罷,他不由分說,對準(zhǔn)沐雪,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伸出左手拉起沐雪的手,右手握拳放于左胸前,朝著她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 現(xiàn)場的人都愣住了。幾個姑娘忘卻了剛剛的緊張,一個個圍在這兩人身邊,好奇地瞧著這個跪在地上的少年。 沐雪的臉漲得通紅,她羞澀地抽回手,朝后退了一步,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蘇瑾說道,“你、你認(rèn)錯了,這位才是王妃。” 這個男人愣了一下,收回手,起身順著沐雪指向的方向往她的身后看去。只見一個木釵挽發(fā)、未擦脂粉的女子站在那里,也同樣奇怪地看著他。 蘇瑾好奇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這個男人,年紀(jì)不大,卻有些滄桑,他雖然一副少年模樣,可眼中卻有著年長者的堅(jiān)毅與冷靜。他的長相有些歐美風(fēng)格,就像是什么少數(shù)民族的一樣,若是放在現(xiàn)代,就他的這顏值,一定能夠和趙翊一起組一個組合,絕對能大火,組合的名字就叫“黑白配”。 蘇瑾心里胡亂想著。只不過這張臉,她一定是沒有見過的。但是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難道說是原來王妃的所為? 來人一步跨到蘇瑾面前,又如剛才一樣,單膝跪地,左手握住蘇瑾的手,右手呈拳狀放在左胸,虔誠朝著蘇瑾行了一禮,“救命恩人,請受我一拜!” 蘇瑾趕緊將他扶起來,有些心虛地問道,“我們認(rèn)識嗎,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本月十六日,東雞兒巷巷子口,那個臥病垂危的乞丐,是我。” “那人是你?”蘇瑾想了起來,那日她還以為他是個女子,還是個穿著現(xiàn)代連衣裙的女孩子。 旁邊幾個女孩子好奇起來,瞧著兩人好奇地問道,“什么情況啊?” “我叫司修亓,是大齊國的人。只因金輔國與天玄國開戰(zhàn),危及我大齊國的安危,我和族人為了避免戰(zhàn)火,一路從大齊逃來了天玄。路上我的同伴幾乎都死絕了,我也終于餓暈在街頭,垂垂哀矣。若不是七王爺和七王妃心善,將我救起,我一定就死在那里了。”司修亓說著,又向蘇瑾深深鞠了一躬。 原來如此,蘇瑾開始同情起眼前的少年。他看著和沐雪她們年歲相當(dāng),卻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災(zāi)難,難怪看起來有著與他年紀(jì)不相符的滄桑感。 “大齊國在哪里呀?”明卉小聲問道。 沐雪回答道,“大齊國應(yīng)該是同時接壤天玄國和金輔國的一個小國家,大齊國國土不大,物產(chǎn)也不豐富,但大齊國人都十分聰穎,他們幾乎都是從事來往于天玄國和金輔國之間倒賣物資的營生,以經(jīng)商為生。但是因?yàn)檫@些年周邊大國之間戰(zhàn)事不斷,大齊國也是年年戰(zhàn)火,聽說大齊的子民日子過的都不好。” 司修亓點(diǎn)點(diǎn)頭,“這位姑娘說得極是。剛剛有所唐突了,敢問姑娘芳名。” 沐雪又紅了臉,眼前的這個少年,不僅長相英 俊,而且談吐文雅,彬彬有禮,沐雪有些羞赧地朝他笑了笑,低聲說道,“我叫沐雪。” “花開漢苑經(jīng)過處,雪下驪山沐浴時。沐雪,好名字。”司修亓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旋即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沐雪更是面紅耳赤,羞澀地垂下頭偷瞧著他,赧然說道,“沒什么好不好的,這名字是當(dāng)初進(jìn)府時老爺賞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