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寧王不屑地笑了起來,“七弟問的奇怪,今日明明是七王妃毒害皇子在先,道長只是悲憫眾生、替天行道罷了。哦,不,她可能不是七王妃,太虛道長可是得道的高人,這個女人就是個妖孽!七弟,今日我幫你除了她,你應該感謝我呀,可不能如此是非不分,恩將仇報。”寧王趙淵見形勢利好,眉眼之中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尤其“妖孽”二字咬牙切齒、字字鏗鏘,竟擊得蘇瑾面前的木青的身型晃了兩晃,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明顯被寧王的一番話挑撥得動搖了心智。蘇瑾心中一驚,古代人十分迷信,他們竟然如此大費周章用這樣理由想要置我于死地?原本只是自己和封月凝之間的宅中爭斗,怎得似乎牽扯進當朝皇子之間的奪嫡之爭之中了?難道今日我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風起,天色驟然變暗。此刻明明是正午時分,剛剛分明明媚掛于天上的太陽,突然被一團黑影慢慢籠罩。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太陽正在逐步被黑暗侵蝕,天空竟出現了異象。 天有異象,太虛道長不再與木青等人對峙,他后退一步,收劍立于身后,便伶俐地三兩步跳到屋外院中,抬頭便望。望了一眼已被黑暗吞噬一角的太陽,太虛道人當著眾人的面伸出手,十分刻意地掐指算了算,便指著天上殘陽沖著眾人吼道,“異象!是異象!妖孽現世,天道降災,從此天災人禍、生靈涂炭!再不誅殺此妖孽,天玄將永久落入黑暗,永無寧日!” 太虛道人這一番操作十分有用,他嘶吼的聲音如同一把徹骨的利劍,直插眾人心田,原本圍在蘇瑾等人身邊一米開外,等著看熱鬧的眾人瞬間煞白了臉,一個個驚慌失措地往四周狂奔。而原本擋在蘇瑾面前口口聲聲呵斥太虛道長胡言亂語的武將們,也都方寸大亂,被自己的夫人一扯,便隨著她們一同退出去老遠。不到半分鐘,蘇瑾身邊只剩下癱坐在地上的沐春,從人群中不顧一切沖過來護住她的沐雪,還有一直立在蘇瑾身前,此刻的立場卻已經開始動搖的木青。 另一邊的趙翊也發現了屋外天色的變化,他以手撐桌,努力克制自己內心的驚慌與憤怒,盯著寧王緩緩站了起來。他雖然對異象同樣存著敬畏之心,可看著寧王一臉的得意之色,他的心中也十分清楚,這一切不過是寧王耍的詭計。 寧王就是這樣,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可他偏偏是個心中藏不住事的,一點心思都在臉上。自寧王娶了當朝丞相之女,秦相拉攏的權貴朝臣便都投靠在了他的麾下,再加上一向受圣上青睞的九弟趙凌負氣離京,寧王的勢力便一直很大。所以他如此行事,并不是沒有城府,而是他根本不屑將情感隱藏,得意便得意,發怒便發怒,這倒是讓他的心思十分好猜。 反觀趙翊自己,這些年一直臥薪嘗膽、韜光養晦,凡事都是卑躬屈膝、以和為貴。這些年,他既覬覦皇位,又不想學寧王的囂張,不顧圣上的忌憚,執意結交朋黨。所有他選擇借著蘇瑾是蘇家嫡女之尊,暗地里拉攏住與蘇家交好的一部分朝臣。畢竟蘇家這個曾經輝煌的家族,培養了朝中許多的勢力,朝中許多文臣都曾拜在蘇老大人門下,而朝中許多武將也都是蘇大人曾經的同袍兄弟。如今他們肯心甘情愿擁立自己,歸根溯源便是自己與蘇家的這場婚姻。 看來寧王今日設計的這一場熱鬧,真實目的便是至蘇瑾于死地,好讓自己斷了與蘇家的連系,讓自己娶蘇家其他女兒的行為,真正起作用。 隨著天色逐漸變黑,趙翊逐漸將目光轉向了蘇瑾。再說蘇瑾,若說投毒,蘇瑾的確有可能做,可若說她是妖孽,他根本不會相信。雖然內心對蘇瑾并沒有任何的好感,可一旦蘇瑾出事,蘇家的勢力還如何為我所用? 該如何破開寧王的這一局呢? 就在趙翊苦思破解之計之時,一直委屈躲在一旁的封月凝突然沖了過來,一下投入趙翊的懷抱,并指著蘇瑾凄聲哭道,“難怪王妃舉止怪異,言語無狀,怕是妖孽早就上了王妃的身,此時這個一定不是真正的王妃!” 屋外天越來越沉,幾個跑到院中的人大聲喊著,“太陽不見了,太陽不見了!” 太虛道長再次執起寶劍,對準蘇瑾大聲喝道,“妖孽,今日我定取你性命!”說罷,他猛力蹬地,整個身子懸空,朝著蘇瑾飛劍而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