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原本已經(jīng)血跡凝固的傷口,因著安然拔出箭的動作,又冒出了新一輪的血液。 安然丟下箭,用力地把手帕捂了上去。 單薄的手帕無法止住流動不息的血液,很快就被染紅了。 安然嫌棄地松了開。 陰陽鏡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她袖子里溜了出來,懸浮在半空中,一言難盡地看著安然對林檀爾的治傷過程。 她這一沒傷藥,二沒耐心的,還不如不拔箭呢。 它實在沒忍住,提醒安然,「你這么搞,他不會死了吧?」 安然正克服著被黏膩腥氣的血水染了手的不適,順著箭頭戳破的衣衫撕裂處,撕扯下一塊算是干凈的布料。: 聞言,她不甚在意,把布料繞過林檀爾腋下,纏上他的后背前胸,「他死不了。」 人家都是鬼了還能死到什么地步? 也就因為這肉身,受點(diǎn)痛苦受點(diǎn)折磨罷了。 那誰讓它把傻子林檀爾的魂魄給吞了呢? 搶了別人的身體,總不能一點(diǎn)苦都不受吧? 陰陽鏡看安然這渾不在意的模樣,還在納悶她對林檀爾的態(tài)度前后差別之大,忽然就想起了和順臨走前與安然的對話。 以和順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知道林檀爾的真實身份并不奇怪,但安然理當(dāng)是不知道的。 所以當(dāng)她順著和順的「不是人」一句話說出口時,它只以為是安然在明面上附和和順。 現(xiàn)在看來,安然好像是真的知曉林檀爾不是人的事情。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它問。 安然給林檀爾綁得死緊,打了個結(jié),不答反問,「你又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陰陽鏡被她噎住了。 「我······」它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什么時候知道的呢? 其實它一開始對林檀爾是不感興趣的。 雖然它有這樣的能力,可是也沒必要對所有人都使。 而且,它對安然壓根就沒多少負(fù)責(zé)任的意識,也沒怎么把性子柔柔弱弱跟個面團(tuán)團(tuán)似的安然真正當(dāng)作自己的主人。 它不過就是暫時跟在她身邊罷了,又何必費(fèi)那個心思去替她排查身邊的人是否有風(fēng)險。 就連那個噬心藤妖失蹤了,它也沒怎么管過。 盡管它想管也不可能真正管得了。 它知道林檀爾不是人以及不是人的來歷,真的是很偶然的事情。 那是在一個月前,林府大公子葉君瀾突然從縹緲宗回林府時發(fā)生的。 那天,安然和林檀爾出去度過了非常愉快的一天,回來之后,便看到府里多了一個人。 這人便是葉君瀾。 自葉君瀾回來以后,林檀爾的神情就變得非常不對勁。 當(dāng)天晚上,葉君瀾就和林檀爾打起來了。 這一場架打得靜靜悄悄,因為設(shè)在結(jié)界里,林府上下誰也沒有驚動。 當(dāng)時陰陽鏡正趁著安然睡著時想要偷偷溜出房間透口氣,就察覺到了這個結(jié)界。 以它的能力自然一眼就看穿了結(jié)界中的人。 然后它就知道了林檀爾不是人。 再之后,它又感覺到林檀爾與安然的淵源頗深。 這一切似乎帶著天道的力量,陰陽鏡無法過多干涉。 但反正,它也不打算干涉就是了。 此后,葉君瀾和林檀爾就一直不對盤,連帶著安然對葉君瀾也是退避三舍。 葉君瀾貌似對安然有不一樣的感情,總是想要去靠近她。 然而,每回碰見她,她都避如蛇 蝎。 為著林檀爾對葉君瀾的惡感,安然理所當(dāng)然地想避著葉君瀾,越遠(yuǎn)越好。 就這樣一直過了大半個月,在安然與林檀爾外出游玩,也就是這一次途中,被安霽的人找到了。 他們不由分說就開始追殺林檀爾,安然知道原因,也終于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了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