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然前前后后想了很多遍,才想明白當時高舒說要去殺趙明遠的別扭之處。 明明高舒之后還會在瓊玉村和皇帝接觸,那時趙明遠與賀娘都還在身邊,怎么那天就要去殺人了呢? 這很明顯是過了一段時間以后才發生的事情。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個,她之前見到的畫面并不是發生在同一個時間段,只是恰好是同一個地點和場景,而她跳躍到了這樣的一個場景里面,就無縫銜接了。 就像是一張紙條的兩端被扭曲一下反著沾到一起,于是無論怎么去看,去理順,這都是一個無法被解開的各個方面都一模一樣的圓環。 畢竟是夢境,會突然進行跳躍也是合理的。 而,關于為什么要把趙明遠殺掉這事,安然想,她知道得應該比較清楚了。 做到賀娘說的事情,是要見血的,這個血,要拿來供奉谷玉。 當賀娘把谷玉埋入土里的一剎那,她回想起在冬凌院里見到的白貓的尸體,以及生長于白貓尸體之上的綠草。 相似的綠草,也在入夢前的石碑上看到過。 那白貓,會起到跟趙明遠一樣的作用嗎? 可是,誰又是受益者呢? 安然腦海中倏忽閃過賀娘離別時最后說的那句話。 _o_m 賀娘說,她會重生。 重生,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安然就帶著這樣的疑惑,看著高舒接下來的行動。 再后來發生的事情,雖然看起來是有那么些不可思議,但又顯得很是順理成章。 當皇帝再次念念不忘地來到瓊玉村時,發現屬于高舒家的茅草屋大門緊閉。 他在村里多方打聽,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高舒的去向。 在前一陣子,高舒就已經不擺肉攤了,不僅如此,趙明遠、賀娘也都失去了蹤跡。 就仿佛這幾個人都人間蒸發了一般。 有人說,也許他們是回到高舒老家那邊去了吧。 同高舒的情況一般,高舒的母親是招的上門女婿,那女婿也是一個考了多年卻無法考中功名的窮秀才。 但與趙明遠這般勤勤懇懇侍奉高舒的狀況不一樣,那窮秀才仗著自己是讀過書的個秀才,打心眼里瞧不起高舒的母親,嫌棄她只是一個屠戶的女兒。 而高舒的母親也對那窮秀才推崇備至,很是自卑。 雖是上門女婿,但事事以那窮秀才為先,硬生生把自己蹉跎成一個丫鬟的模樣。 高舒從小就見到自家娘親對那不成器的爹畢恭畢敬、唯唯諾諾的模樣,很是氣不過,及笄以后迫不及待地就招人入贅,自己搬出來另起爐灶。 但她因著擔心娘親會被那爹欺負得太過頭,所以會時不時就回老家看看她娘親的情況。 面對個子嬌小但彪悍的高舒,在高母頭上作威作福慣了的高父也矮了那么一截氣焰,更何況這是他的女兒,他唯一的骨血。 不過,跟以往的父女相見時的場景不一樣,這回高舒再也沒能在氣勢上壓倒高父。 她掀開車簾,要從馬車上下來,卻是先趔趄了一步,差點跌了下去,還是車夫手疾眼快扶了一把,才幸免于難。 高舒咳嗽兩聲,在車夫的幫襯下慢慢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小學,你怎么了?”高母看高舒一反常態,擔心地跑上前來,攙住她的手臂。 高舒手微微顫抖,握住高母的手臂,安撫地笑笑,“娘,我沒事的,就是最近身體有點不適。” 高母還是不安,她上下看高舒,“你這,你這很讓我擔心哪。” 高舒搖頭,“之后可能會來一個人,娘您這幾天注意著點。” “誰?”高母邊走邊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