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開的門外邊,無垠的身影還在,只是它身上落了一層露珠,毛發都濕漉漉的。 溫斐然伸手摸摸無垠的頭,把它牽回了馬廄。 安然正要跟上去,轉念一想,這天都快亮了,她待在這兒被人發現可不合適。 再說了,她過來的目的是為了跟無垠親近些,現下也達不到這個目的,再留著也沒用。 快溜快溜,回去還能補個覺呢。 就在她打算悄***溜走的時候,前頭溫斐然腳步一頓。 「大小姐想要跟無垠親近起來嗎?」 他問。 安然被打動了。 雖然不知道溫斐然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何在,但此刻的他真的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蟲。 不過,無垠對她的排斥如此明顯,這樣溫斐然都沒有什么懷疑嗎? 安然有些遲疑。 明明一開始她不小心說了些意有所指的話,就被他懷疑到神魂出竅回到了世界縫隙。 溫斐然沒有回頭,嗓音淡淡,「聽說大小姐幼時救了無垠,卻始終沒有學會騎馬,只是養著它。」 誒,原來是這樣子的嗎? 原主一直不會騎馬,無垠雖然被好吃好喝伺候著,可甚少有出去的機會。 它的自由被束縛,脾氣自然會暴躁,也根本無法與原主真正親近起來。 所謂的親近,大概是相比于陌生人,不會在有理智的情況下把她重傷,但若是遇上它狂躁的時刻,同樣不會認她。 就比如那次安然去叫它。 所以,無垠不是察覺出她不是原主,而是本來就沒把原主當主人吧。 血統越是純正的馬,性子也會越烈,無垠一看便是一匹有著上好血統的馬,很明顯原主不是一個能夠馴服它的人。 而溫斐然有這個馴服它的能力。 在這段她沒有關注他的時間,他讓無垠認主了。 這樣說起來,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但安然仍舊抱有一定的懷疑,她問,「你怎么讓我跟無垠親近,是要教我騎馬嗎?」 溫斐然不做聲,手一下又一下地摸著無垠的頭。 他半張側臉映著蒙蒙亮的天,像是一抹剪影,臉上的傷疤都一一掩去,唯有輪廓無比分明。 無論是神態還是動作,看起來都不像個小孩子。 安然又問,「你為什么要教我?」 溫斐然看向她,「大小姐想不想知道摸無垠的頭是什么感覺?」 安然往后退了一步,很想硬氣地說不想,然后轉身離去。 不然總有一種被拿捏的感覺。 但她想想,嘗試一下也未為不可。 畢竟她本來就會騎馬,難的是靠近無垠。 如果能借由溫斐然靠近無垠,她有把握靠自己就把跟無垠的關系拉進。 于是她又大方地往前走去,「好啊。」 無垠在溫斐然的手下很是溫順,即使安然走近了也站在原地不動,溫溫柔柔的模樣,沒有絲毫狂暴或不耐。 她看著無垠水潤閃亮的大眼睛,帶著幾絲小心試探地伸出手去。 無垠動了動。 安然的在半空中的手下意識就要縮回。 另一只手覆蓋了它,將它徑直帶向無垠。 安然屏住了呼吸。 掌心下是柔軟的,涼絲絲的,又很快透露出暖意。 手背上則是灼熱的。 溫斐插入她手的縫隙間,嚴絲合縫。 安然心里隱隱騰升出一種不適和怪異。 她感覺到 了侵略性。 安然扭頭看向溫斐然,他神色卻沒有半分波動,看著兩人交疊的手,似乎是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她腦海里倏忽間閃過一個念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