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然沉著聲音道,「你殺了本郡主的父親,在本郡主身邊潛伏將近九年,一朝身份暴露。現在你說,愿以一命償一命。」 她冷哼,「你覺得,本郡主會這么簡單地如你所愿么?」 忍冬話語凄然,「我在你身邊,不是為了傳遞情報,只是想彌補一些我犯下的錯。」 「沒有頭腦地跑來瓔國還沾沾自喜,是我的錯。」 「面對收留我的珞炎,想要給他下***逃離,卻迷糊地把***與毒藥弄混,更是我的錯。」 天道豎起了耳朵,「哇哦。」 安然笑了,「你怎么會有錯呢?你可是寧國的大功臣。」 「若不是珞炎身死為寧國掙得了一絲喘息之機,恐怕現在寧國已是瓔國的附屬國了。」 忍冬聽著,只覺得說不盡的刺耳,心中苦澀萬分。 從另一方來講,珞安然說的沒錯。 她歪打正著,無意之中拯救了整個寧國。 這也是為何她爹還愿意讓她長時間待在瓔國的原因。 可從另一方面來講,她的命是珞炎救下的。 在瓔寧/邊界,若不是珞炎伸出援手,她早就清白不保地死在了流民身下。 那樣好的一個人啊,明知道她身份不明,有可能是寧國人,仍舊選擇救下她。 而她,卻把自己的救命恩人推向了死路。 忍冬的靈魂被撕扯,從心底泛上來一陣陣疼痛,眼淚掉得愈發洶涌了。 一滴一滴淚打在瓷磚上,很快積了兩小汪水灘。 安然見不得女孩子哭,看見吧嗒吧嗒掉到地上的眼淚,當下心就軟了。 可她又礙著身份不能做出些什么舉動,便將頭撇向一邊,冷漠道,「出去,本郡主不想看見你。」 忍冬哭得腦袋暈暈乎乎,想著是珞安然要思考更加折磨她的方法泄憤,一時間又是悲涼又是覺得自己罪有應得,抽抽噎噎地貓著身子走了出去。 見門關上,安然一反在忍冬面前的模樣,抓起天道,「剛才忍冬的話聽清楚沒?」 天道點頭。 安然問,「有知道點什么新的東西嗎?」 天道歪頭,「你想知道啥?」 「你這不是廢話嗎?」安然對天道在此刻賣關子很是不滿,狠狠擼了一把他的頭,「珞炎到底怎么死的?」 經過安然的大力調教,天道這下不敢皮了,老老實實說:「很簡單,忍冬下的***催發了蘇青禾下的慢性毒藥,珞炎提前毒發了。」 「原也不礙事,忍一陣子找大夫調解就好了,可誰讓他是在戰場上,隨時都要上陣殺敵,只能說是時運不濟了。」 安然遲疑地問,「所以,誰都沒想當即要他的命,真只能怪他自己運氣不好嘍?」 天道點頭,「確實如此。」 她竟不知該說什么,「他可是上一任氣運之子誒。」 「我早就說過了。」天道不以為意,「氣運之子也會有不得善終的,這就是珞炎作為氣運之子最終的命運。」 「也是因為下一任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已經出現,他就沒那么重要了嘛。」 天道說:「女鵝你剛剛自己也說啦,忍冬誤打誤撞拯救了寧國,換一種說法,這是她的大氣運啊。」 這么講也有道理。 安然不由得豎起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 天理循環,自有規律,生生不息,她無話可說。 行吧,她不糾結這個事情了,反正跟她進小世界的目的沒啥關系。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 安然下 巴磕在桌子上,「再過不到半個月就是我生辰了,究竟怎么把姬清晗救出來?」 半截身子壓下來,把天道擠了個夠嗆。 他靈敏地鉆出安然的懷抱,躍上桌子。 目光觸及到桌面上攤開的小盒子,他眸中精光閃過,湊過去嗅了嗅。 「女鵝,這梅花絡子上的味道有點熟悉。」 他邊聞邊說:「有很濃郁的易夢花香。」 安然順著他的話開始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