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盡管知道珞安然對他沒有什么別的心思,看姬清晗這番舉動,怕是個心懷不軌的。 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可不能讓姬清晗捷足先登了。 她得替她兒子解決一下這個寧國質(zhì)子。 蘇青禾心思轉(zhuǎn)了幾回,清清嗓子。 “她是我兒子心尖尖上的人,我怎么可能對她做什么?” “她跟鈺兒兩情相悅,還給鈺兒繡了貼身的帕子隨身攜帶。” “我就是作為婆婆,帶未來兒媳出來散散心罷了。” 她有心刺激他,豈料姬清晗像是沒聽到這幾句話一般,無動于衷。 他仔細(xì)察看了一下安然的面色,眼里冷光浮動。 “你給她用了多少易夢花?” 他還知道易夢花? 珞安然這情況真跟易夢花有關(guān)? 蘇青禾眨眼,還沒多想什么就不自覺心虛了下去。 “也就,一屋子吧。” 當(dāng)時她正在氣頭上,用花就猛了些。 姬清晗有幾分怒意。 “你是想要了她的命嗎?” 連貓都昏在半路醒不過來,人又怎么能受得住? 遑論身中“熒火”的安然。 蘇青禾當(dāng)初是懷著懲罰安然的心思,可絕沒有要她命的意思,聞言立馬為自己澄清。 “不至于,易夢花的用量用法,沒有誰比我更清楚。” “它是入藥入香威力加倍,可本身的花香沒那么厲害。” 一枚藥丸精準(zhǔn)彈入她的嘴里,噎得蘇青禾話都說不了。 姬清晗打橫抱著安然。 “你就在這里好好感受一下易夢花入藥的加倍威力吧。” 他步出破廟。 馬車疾馳在雨幕中。 車廂頂端的夜明珠發(fā)著溫和穩(wěn)定的光,落在安然和姬清晗臉上。 他直視著前方時不時掀起一角的車簾,神色就和夜色一樣陰森滲人。 百川在外喊,“主子,雨大路滑,我們得費一會兒功夫才能回去。” “那時候回宮,怕是會驚動一些人。” 姬清晗道,“去質(zhì)子府。” “好。” 只聽到百川鞭子抽打馬匹的聲音,馬車調(diào)轉(zhuǎn)了頭朝另一個方向駛?cè)ァ? 姬清晗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看著懷里的安然。 雖然當(dāng)時他對蘇青禾的話不予置喙,可依舊聽在了心里。 一句一句,回想起來仍然刺耳得很。 他對著閉眼的安然開口。 “那條帕子,原是你繡與顧辰鈺的。” “你跟顧辰鈺,兩情相悅。” “我竟,一分不知。” “還,暗自欣喜。” 每說一句,調(diào)子便沉上一點。 原來,她心里真正放著的人是顧辰鈺。 既然如此,又何苦來招惹他。 只是因為好玩? “真是,可笑至極,無恥至極。” 越是笑話,便越覺得恥辱與痛苦。 “你這個······女人” 罵人的話怎樣也說不出口。 他干脆不語,伸出手,放在她脖子上,慢慢收緊。 虎口處的脖頸脆弱,血管隱隱可見。 肌膚溫?zé)幔种赶萑肫溟g,細(xì)膩又舒適。 即使命懸一線,安然也沒有半分反應(yīng)。 他順著自己的手看去。 閉著眼睛的她斂去了滿身的凌厲,真正顯出了無害的少女模樣。 也不知是在夢著什么不好的事,即使昏迷過去,也在他懷里微微顫抖著。 就像一只柔弱無助的小羊羔。 瞧著瞧著,發(fā)狠的手,便再也無法用力。 姬清晗喘著粗氣,握著她脖頸的手和她一起抖動起來。 片刻,他撤去了手,恨恨地說: “珞安然,你說對了。” “我恨你,可我動不了你。” 他自嘲道,“我也只能恨你。” 縮回去的手拐了個方向,落到她的面頰上。 姬清晗將她粘在臉頰上的碎發(fā)拂去,碰到了一抹溫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