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姬清晗捂上心口。 他恨自己為何要如此多管閑事,在發(fā)現(xiàn)她給的月季可能是失傳已久的易夢花后,便急著要去告訴她。 這樣便不會遇上趙貴妃進入她的殿里。 也不會因此藏在殿外聽到她絕情的話語。 可他還是抱有一絲僥幸。 也許,她對趙貴妃是言不由衷呢? “就讓我來試試這易夢花的真假吧。” 姬清晗伸手,撫上安然的面龐。 百川在側(cè)殿等了半宿,才看到自家主子撞進門來。 姬清晗腳步虛浮,眼底發(fā)紅,一路跌撞的樣子像喝醉了酒。 明明地上潔凈光滑,他卻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主子!” 百川嚇得急忙跨上去扶他,被他用力推開。 磚上映出他狼狽受傷的面容,也映出他的可笑與天真。 “你說的那些愛我的話,都是假的?” 姬清晗撫著她的面頰,緊緊盯著她。 “對。” 一個字重重砸在他的心上。 “你從來沒有,一絲一毫地喜歡過我嗎?” “從未?!? 姬清晗后退兩步,嗓音有些發(fā)顫。 “為什么?” “因為好玩?!? 安然照舊是毫無波瀾,語氣平得宛若一條直線。 玩他? 他不是在下午就知道了嗎? 為什么,心還會這樣痛? 這痛,似乎比他七歲那年后背被毒粉幾乎腐蝕個對穿時還要厲害上幾分。 姬清晗手指扒在地面上,卻不知道要握住什么才好。 她玩玩的想法才是最合理的不是么? “是我傻,遭受磋磨十幾載,竟還心存妄想。” “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怎么可能?” 姬清晗,你竟因為她一時的溫柔而動搖心志。 可笑,可笑! 他看著瓷磚里的自己,狠狠抽了自己一掌又一掌。 “姬清晗,你這樣的性子,怎能成大事?怎能報你娘親的仇?” 安然是被門發(fā)出的碰撞聲吵醒的。 她從床上起來,看到大門那邊開了一小道縫。 看向天道那邊,天道團著身子睡得正熟。 天色尚早,但她睡意已散,便喚念秋進來伺候她梳洗。 安然問她,“你昨夜過來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念秋想了想,搖頭,“郡主昨晚兒歇得挺早的,奴婢過來換茶水時,見燈已經(jīng)熄了,門也合著,便沒有打擾您。” 安然捏著唇繼續(xù)在腦海里搜刮昨晚的回憶。 她是怎么睡著的? 好像是困的時候去鋪床,鋪著鋪著,就沒有意識了。 難不成是她夢游把所有事情都做好了么? 想不通便不想,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用過早膳,安然想起昨天姬清晗的反常,有些擔(dān)心。 過去看看他吧,別到時候又有性命危險。 側(cè)殿姬清晗的門向來是不許拴住的,是以安然輕松推門而入。 她原以為這個時候姬清晗還睡著,再不濟也是剛起床,豈料一跨進去便看到他直挺挺坐在桌邊,一只手搭在桌面上。 “少君今日醒得挺早?!? 姬清晗身形未動,仿佛不曾聽到她講話。 一直走到他面前,看清他的面容后,安然愣住了。 他兩邊面頰腫高高起,手掌印清晰可見,嘴唇破了一角,掛著干涸的血跡。 再仔細(xì)看去,他眼里血絲密布,眼下一片青色,下巴處也冒出胡茬,凌亂憔悴的樣子就像是一夜未睡。 “你。” 由于太過震驚,安然一時顧不得什么,下意識就上手捧著他的臉看了一下。 “你這是怎么弄的?” 她伸出手指想要碰一碰,卻又怕弄痛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猶如對著珍貴易碎的寶物。 姬清晗的心被酸楚與恨意浸染,紅著眼看她。 看哪,她現(xiàn)在又?jǐn)[出這樣一副關(guān)心他的模樣。 他握住她打算收回去的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