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然定睛一看,還真是。 “原來簪子是被你撿去了。” 她伸長胳膊要去拿,奈何顧辰鈺長得人高馬大,跟玩似的吊著她,她總也拿不到。 顧辰鈺轉動木簪,“這簪子甚合哥哥心意,妹妹給哥哥留個念想可好?” “不好!” 安然急切地說:“它對我很重要,你還給我。” “那就要看妹妹怎么做了。” 話落,他一掌按住安然的肩膀,將簪子牢牢握在手里。 “怎樣才能將帕子繡得更好,就要妹妹多多發揮聰明才智了。” 安然無奈之下回到宮里,托著臉,盯著桌子上靜靜躺著的手帕,不知道第多少次發出了惆悵的嘆息。 顧辰鈺還要精品。 這也太為難她了。 天道憐憫地看著自家向來沒有煩惱的女鵝為了一條帕子長吁短嘆。 “總有辦法的。”他安慰她。 安然把忍冬喚了進來。 “小忍冬,你的帕子繡得怎么樣了?” 忍冬想了想,“還差一點。” 她跑過去取了繡繃給安然。 安然端詳它許久,心頭思緒閃過幾個來回,才忍住要把它撕裂的沖動。 繡得太精細了她做不到哇嗚嗚。 她擠出笑來,“挺好看的,小忍冬要努力繡哦。” 忍冬不好意思地謙虛,“其實念秋的女工才是最好的,我就一般般。” 那她豈不是遠遠沒達到一般般的水平? 安然的苦瓜臉已經要藏不住了。 她打發了忍冬,把天道抱在懷里使勁薅。 “怎么辦?我繡不好了。” “這下怎么拿回簪子?要死了。” 天道忍受著安然狂躁的手法,眼睛都被扯得瞇成了一條線。 “女鵝,你要不找念秋幫忙吧,反正是你繡的,讓她修改一下,又沒關系。” 安然停下手,“說的有道理。” 她又打起精神把念秋叫了過來。 將帕子塞到念秋手里,安然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念秋你幫我修一修吧,我真搞不來。” 念秋當然不會拒絕,在她離去之時,安然又叮囑。 “你小心一些別被忍冬看到,忍冬什么時候繡好,你也什么時候修好。” 念秋一并應下。 姬清晗這幾天有些焦躁。 不是給他繡的帕子么? 不是已經繡好了么? 為什么,這么久還不給他? 為什么,他會在念秋手里看到它? 他掩蓋不住的急躁連安然也感受到了。 在注意到姬清晗再次偷偷瞥向她的胸口和手腕時,安然問他,“怎么了?” 他張開嘴,一抿安然抹好的口脂,“沒什么。” “約莫是這幾夜沒睡好,心神渙散了。” “是嗎?” 安然拍拍他的肩膀,“少君稍等。” 她回房取來月季花。 那花用清水養著,過了幾日還不曾有衰敗的跡象,反而開得愈加艷麗。 “這花的香氣有安神的功效,少君興許能睡得好些。” 而姬清晗在看到月季花的瞬間,心中陡然生出危機感。 看著安然溫柔地侍弄它,眼里含笑,他盡力壓下心頭的不舒服。 “我不曾聽聞月季花香可以安神,這是哪里來的?” 安然揉了揉花瓣,手指合攏兜了一點水澆在上面。 雖然送它的主人拿簪子威脅她,但花是好花。 “別人送的。” 她不欲多說,擦干凈手,“少君好好休息,本郡主先走了。” 姬清晗面對合上的房門,用力砸了下桌子。 忍冬正在守夜,打完哈欠,眼前出現一張放大的臉。 她驚恐后退,磕到石墩子差點跌倒,被百川伸手撈住。 平復呼吸,她打了一下百川的手臂。 “你干嘛?大半夜的神出鬼沒很嚇人的好不好?” 百川孔武有力的手臂仿佛碰到燒紅的木炭一般迅疾收回。 他一反常態沒有跟她嗆聲,只是低低地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