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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亞山一家人抵達西洋海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明泰平三十四年的五月底了。

    大明與露西亞的談判已經(jīng)結(jié)束，正式的和約文件都已經(jīng)制作完成了，就等羅亞山抵達后正式簽約。

    羅亞山到了西洋海角之后，先去跟露西亞的尼古拉皇子、韋德梅耶、庫圖左夫碰了個面。

    羅亞山和尼古拉兄弟兩人見面，心情截然不同。

    露西亞是明化改革最深入的國家，就連皇位繼承制度也照搬了朱慈烺的。

    尼古拉皇子是弟弟，但是更討保羅皇帝喜歡，也更受越來越多的大露西亞分子們的擁戴。

    如果沒有戰(zhàn)爭，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是尼古拉繼位，羅亞山根本就沒想過。

    但是當(dāng)時大明提出的了兩個選項，如果保羅皇帝選擇了全盤明化，讓露西亞整體成為大明朝貢國，那明露混血的羅亞山就有更大可能繼位。

    所以在大明提出那兩個選擇的時候，尼古拉皇子本人是頗為忐忑的，所以當(dāng)時有些激動。

    當(dāng)保羅皇帝最終學(xué)者拆分露西亞的時候，尼古拉皇子其實是松了口氣的。

    現(xiàn)在尼古拉的心情還不錯，比較熱情的上去打招呼：

    “哥哥……”

    羅亞山不想給尼古拉這個弟弟什么好臉色。

    在羅亞山看來，就是尼古拉這種大露西亞分子，間接推動了露西亞與大明的戰(zhàn)爭。

    自己雖然得到了一個看上去頗為巨大的封國，但是羅亞山卻高興不起來。

    作為哥哥的羅亞山，也不需要特別照顧弟弟的心情。

    羅亞山根本沒理會尼古拉，直接去跟韋德梅耶和庫圖左夫詢問情況。

    被晾在一邊的尼古拉，心情當(dāng)然好不了，但是最后忍住了……

    羅亞山通過韋德梅耶，弄清楚了談判結(jié)果，了解后續(xù)的詳細安排。

    第二天上午，羅亞山的妻子趙心蓮提前起床，給女兒索菲亞仔細洗了澡，然后又精心打扮了一番。

    索菲亞知道自己要被送去給大食親王當(dāng)小老婆，所以路上才會一直關(guān)心大食國的情況。

    本來一路上已經(jīng)放松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事到臨頭又緊張了起來。

    穿衣服的時候就忍不住再次問母親：

    “娘，大食親王他……會不會嫌棄我是混血的啊……”

    按道理說應(yīng)該會嫌棄，但是應(yīng)該最起碼比純血白奴好一點。

    趙心蓮只能語焉不詳?shù)幕卮穑?

    “菲菲有四分之三的大明血統(tǒng)，已經(jīng)算是大半個大明人了，不用擔(dān)心啦。”

    索菲亞本來就是個小孩子，現(xiàn)在聽到安慰就稍微放心了一點，配合著母親換好了衣服。

    lingdian.

    上午九點，羅亞山帶著妻子和女兒索菲亞一起去拜訪朱靖垣。

    雙方簡單打了招呼，分賓主坐下之后互相客套了幾句，就開聊些閑話醞釀情緒。

    索菲亞低頭坐在母親身邊，偷偷看了眼不遠處的朱靖垣，然后馬上就紅著臉有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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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1805】【】

    索菲亞的心中只有一個感覺，自己見過的所有的歐洲貴族男生，全都不及他一分。

    索菲亞有點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因為現(xiàn)實中不應(yīng)該有這么俊秀的男生。

    她又偷偷看了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還是那個感覺，然后整張臉都紅透了。

    另一邊，羅亞山已經(jīng)醞釀好了情緒，就找個話茬對朱靖垣說明了真正的來意：

    “小女菲雅今年滿十歲，儀表形態(tài)還算是過得去，愿意獻給殿下做個小。

    “家父在頓河河口南岸準備了一萬平方公里的莊園，可以作為小女的嫁妝……”

    朱靖垣開始還不太明白，對方來拜訪自己，為什么帶著老婆孩子。

    現(xiàn)在才終于明白，他是要把剛滿十歲的女兒給自己當(dāng)小妾。

    朱靖垣頓時就忍不住直皺眉：

    “羅先生，我記得你是明露混血，還曾經(jīng)在大明留學(xué)多年，羅夫人更是我大明子女。

    “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們大明皇族不得與外族通婚，納妾也最多允許朝日兩族而已……”

    羅亞山聞言就是一愣，馬上感覺朱靖垣在故意羞辱自己。

    自己當(dāng)然知道這種規(guī)矩，自己的女兒在他身邊只能算是婢女，妾侍都算不上。

    但是，以自己女兒的身份，如果真的認可這件事情，就可以在日常生活中把她作為侍妾來對待。

    自己女兒在他的王府中的實際地位，也會與他的侍妾或者嬪妃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

    只是法律文書上的地位是奴婢，孩子不會入大明皇室宗籍，但可以送回露西亞繼承母親的封地。

    自己之所以說是做小，只是為了照顧女兒和自己的心態(tài)，對方應(yīng)該能過理解自己的難處。

    但是對方偏偏要直接挑明了。

    羅亞山的喉頭動了動，仔細看了看朱靖垣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然后就又有些懷疑，難道是對方年齡是還小，所以沒理解這里面的情況？

    帶著三份委屈，三份疑惑，三份無奈，以及一分窩火，羅亞山給朱靖垣解釋了一下：

    “所以……實際上，在法律文書上，小女會是殿下的……使喚丫頭……

    “但是小女的嫁妝，多少也是一分收入，希望殿下能夠以妾待之。”

    朱靖垣終于完全明白了對方的邏輯，表情頓時就變成了無可奈何的苦笑：

    “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向往我身邊塞女人？”

    朱靖垣不想收婢女，因為自己支持廢奴。

    支持廢奴的原因，不是因為自己多么的“心善”，不是自己“見不得窮人受苦”，也不是白左上頭。

    都是非常現(xiàn)實的利益驅(qū)動的。

    一是要打擊封建殘余，根除人身依附關(guān)系，削弱傳統(tǒng)士紳對社會的影響，穩(wěn)定朱明王朝的統(tǒng)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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