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全的地方?”新垣理穗喃喃道。 現在的世界,還有受詛之子的容身之處嗎? 接下來,楚薪一問一答地了解到,她與刀疤男都隸屬于大阪的一家民間警備公司,已經工作一年半載。 一直以來,她與唯利是圖、自私自利的刀疤男相處得并不和諧。 在外面是戰(zhàn)斗工具起始者,什么臟活累活危險活兒全部包攬。 在家里是任勞任怨小保姆,甚至沒有一間專屬臥室,只能睡在雜物間里的一張舊床墊上。 但新垣理穗早已習慣這種人人厭惡的設定,并對現狀毫無怨言,因為總好過在外圍區(qū)擔驚受怕,吃了這頓沒下頓。 若是戰(zhàn)死了,用當年教官的話來說,就是注定的宿命。 咕咕~ 楚薪拿出一包儲存在飛船內的能量棒,遞給了新垣理穗。 新垣理穗乖乖接過,打開盒子小口啃了起來。 這玩意兒是鐵血戰(zhàn)士的應急口糧,人類可食用,但味道就不敢保證可口。 不過她并未流露一丁點不適與排斥,早年吃慣了過期食物與烤老鼠、烤蟲子,早已拉高了接受上限。 “謝謝?!? 她望著被銀黑戰(zhàn)甲包裹的高大背影,心里的防線減弱了幾分。 鐵血飛船一路前行,無論是雷暴還是風雨都不露分毫身形。 兩人不再有所交談,楚薪保持著沉默,渾身都散發(fā)出冷漠與煞氣,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啥好人。 但新垣理穗卻有種直覺,不管是疑似5級原腸動物,還是此刻,這個神秘的男人似乎并非什么絕對意義上的壞蛋。 而且他的身邊縈繞著一種氣場,和他待在一起就莫名地特別安心,仿佛天塌了都有他撐著。 想到這,她不禁期盼起楚薪提及的安全之所。 溫暖的燈光、親切友好的朋友、漂亮合身的衣服、熱騰騰的烤面包和牛奶……一切曾在電視和櫥窗里偷窺過的美好浮上心頭。 漸漸的,新垣理穗麻木的雙眼煥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像極了一個滿目瘡痍的抑郁患者突然對明天有所希冀。 事實上,一言不發(fā)的楚薪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琢磨該如何妥善地部署任務1。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當一個壞人,可一旦決定做一件好事,就必須貫徹到底,這是冠以好人之名所必須承擔的重量。 “我們快到了?!? 楚薪叫醒睡著的新垣理穗。 嗖! 飛船高速掠過一座石碑。 石碑上駐扎的士兵毫無察覺,仍在聊著天。 “這是哪?”新垣理穗問道。 “東京地區(qū)?!背狡降氐?。 繼續(xù)越過一座森林,便來到了一片廢棄城市的上空。 這里是東京外圍區(qū)。 飛船下降,顯形。 兩人走出,飛船收回。 新垣理穗很是好奇,但一向沉默寡言的她一如既往地選擇閉嘴。 “不要問不要說只管聽令只管戰(zhàn)斗”的準則深入她的本能,大多數起始者都和她的情況一樣,最終沉默著死去。 “這是一種先進的空間技術,看過哆啦a夢嗎?”楚薪冷不丁地道。 “看過一點,它的肚子里能裝很多東西。”新垣理穗在心里暗道原來如此的同時,更感到一絲悸動。 因為從未有人主動向她解釋什么,就像一個士兵在開槍前不會為子彈的犧牲而悲傷。 她不在乎事情本身,而是因為“分享”、“認同”感到開心。 簡而言之,新垣理穗意識到了,楚薪是將她當作一個人類對待,而非可量產的消耗型人形兵器。 “謝謝?!彼吐暤?。 楚薪似乎沒聽見,帶著她走進荒廢的城區(qū)。 天色漸暗,一顆顆明亮的星辰在夜幕閃爍。 兩人停在一座半坍塌的高臺建筑上,遙望著江河對面。 連接兩岸的橋梁被人為爆破,且在這一側修建了狗啃式的圍墻。 明明身處同一片夜空之下,這里死氣沉沉,河對面卻是高樓林立、燈火通明,耀眼的射燈將天際照得五彩斑斕。 強烈的對比瞬間就讓新垣理穗沉默了。 “有聲音?!彼鋈簧焓种赶蚝影哆叀? 楚薪自然也聽見了。 “為民除害~” …… 嘩嘩~ 波光粼粼的河水緩緩流淌,倒映出被拉長的幾道身影。 石頭灘邊??恐凰依吓f的快艇,不遠處的圍墻垮塌出一個可出入的缺口。 雜草叢生的河堤上,五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圍在一塊,發(fā)出令人厭惡的嬉笑聲。 他們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穿著花里花哨的襯衫和外套。 一股新宿老派混混的作風,自詡為新時代雅庫扎。 可做的事,與正兒八經的黑道完全不搭邊。 在他們中間,摔倒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 臟兮兮的臉蛋,被扯散的頭發(fā),破破爛爛的白裙子,以及一對暗紅色的瞳孔。 她白嫩的手臂上有幾個重疊的鞋底印,縱然如此,她也只是壓低了聲音啜泣。 她害怕朋友們被引來后也遭受欺負,她也知道,這些人覺得沒意思后就會離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