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歐洲。 法蘭西。 濱海卡馬雷是西北部非尼斯泰爾省的一個市鎮(zhèn),位于克羅宗半島的末端。 依山而建的小鎮(zhèn)子僅僅居住著數(shù)千來人,一幢幢古老的房屋被綠植環(huán)繞,面朝風景還算優(yōu)美的沙灘與大海。 一家簡約的咖啡廳外,坐著一名金發(fā)男人和一名黑長發(fā)女人。 “后藤死了,消息屬實。”男人端起杯子,喝了口。 “人類怎么會喜歡喝這種玩意兒?”他嫌棄地將其放下。 “各國都在徹查我們,目前的形勢很嚴峻,您暫時就在這住著。”男人又道。 對面的女人正是田宮良子。 她緩緩地攪動著手里的意式濃縮,把一層層混合均勻,而后分作四口將其喝完。 “或許,我們該換一個思路,將戰(zhàn)線拉長,徹底隱入黑暗之中,待時機成熟一擊致命。”田宮良子優(yōu)雅地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偶爾路過的旅客或本地人,都會下意識地投去目光。 倒不是田宮良子的相貌有多么驚為天人,但她由內到外散發(fā)出來的氣質令人心神安寧,不由得想多看兩眼。 沉靜淡雅,好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卻又如佛教徒們誦經(jīng)時點燃的檀香,細細品味后心境無波無瀾,仿佛萬事萬物都不過如此。 而在基督教徒眼中,她有一瞬間像極了圣母瑪利亞,仁慈善良,憐憫眾生。 可以說,田宮良子比人類更像人類。 模仿人類的行為,揣摩人類的思維,學習人類的知識,融入人類的社會。 這是她在《孫子兵法》中領悟到的手段,為“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如果說進行一場“如何做人”的考試,那么世上大多數(shù)人都只能勉強及格,而田宮良子至少也有90分的傲人成績。 “我先走了。”男人起身離去。 田宮良子依舊望著海灘,靈敏的聽覺將隔壁店鋪的電視新聞盡收耳中。 播報的內容正是自由國,距離哥斯拉離奇變身后消失,已經(jīng)過去了四個小時,全球人人自危,掀起了巨大的惶恐浪潮。 田宮良子心中一嘆,明明這種時候正是寄生獸揭竿而起的好時機。 偏偏被拉塞爾等人擺了一道,以致于寄生獸反而遭到人類的大肆圍殺。 她有點無奈,都怪自己這段時間一直沉迷于寄生巨獸的研究,而后藤也不是干領袖的料。 但事已至此,抱怨也無濟于事。 關于哥斯拉,她一直以來的態(tài)度都是敵對。 不是有多少深仇大恨,而是威脅與被威脅的關系,畢竟誰會縱容一顆核彈在枕頭邊。 這時候,幾名警員挨家挨戶地巡查而至。 其中一人手持勘測礦石一樣的儀器,對人們的腦袋進行掃描。 很快,他們就來到田宮良子的面前。 “女士,請配合一下。” 田宮良子點點頭,皮笑肉不笑地道,“好。” 警員將儀器靠近她,滴滴了兩聲后,他露出笑容,“打擾了,請理解。” 另一人瞥了眼顯示屏,上面的大腦圖像顯示無異。 幾人走遠。 田宮良子嘴角輕輕上揚。 作為最像人類的寄生獸,她考慮的不可謂不全面。 本體的寄生組織早已與這具皮囊完美相融,除非解剖,不然根本無法分辨。 寄生的載體也不再是單一的頭顱,而是遍布全身,極大地提高了生命力與變形戰(zhàn)斗力。 所以,只要她想,絕對能夠在人類世界存活千年,有足夠的時間去慢慢地達到目標。 “明早跟我匯合。” 她戴上耳機起身,返回了旅館。 嗚~嗚嗚~ 咖啡廳那老舊的監(jiān)控攝像頭顫顫巍巍地移動,宛如瞳孔的紅色燈光直勾勾地盯著田宮良子的背影。 …… 翌日。 清晨的法蘭西沿海小鎮(zhèn),頗有中世紀的風情。 田宮良子獨自來到森林,數(shù)十名寄生獸早已等候多時。 “你們即刻前往避難所,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跟我聯(lián)系,有什么事我會通知。” “另外,走水路,一旦……” 簌簌~ 無風,枝葉攢動。 田宮良子敏銳地閉嘴,謹慎地凝視著數(shù)百米外的灌木叢。 她示意一名手下去查看。 昨日的金發(fā)男人躍出,掠入密林。 沒一會兒,他就拎著一長耳朵兔子走了出來。 “看來是我多慮了。”田宮良子嘀咕著。 簌簌~ 噗! 一條長著倒刺的長舌從樹上飛射,狠辣地貫穿了金發(fā)男人的后腦勺。 前端開裂,將里面的寄生組織攪得細碎。 從鐵血戰(zhàn)士切換為舔食者的楚薪跳下,魁梧的兇獸身軀當即帶給眾寄生獸極大的威脅感。 “殺了它。” 田宮良子眉頭一皺,認出這就是當初殺穿東福山市政廳的家伙。 哪怕是她,也對如今混亂魔幻的世界變故感到頭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