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問你,你們是何時來到乾國,又是如何進的漪水縣,來此所為何事?在這城中除了這院子里的,其余可還有人逃竄在外,共有多少賊伙?” 聽李錦紓不疾不徐的問出這一大堆的話來,那名胡國細作只稍一遲鈍,便又挨了天宇一腳。 未免自己的雙腳再受其罪,只見他當即便老老實實的喊叫起來:“我說,我說!是泰合八年,我們是泰合八年來的乾國,未免乾國懷疑,我們并非通過關戍,而是越境來的漪水!” “泰合八年,越境?” 李錦紓聞言擰起了眉頭,推算道:“那應當是在甲申年間,當時還是開元帝李宗朝當政,定坤十七年乾國與周邊一眾小國仍在開戰(zhàn),戰(zhàn)時邊域紛亂,倒是方便了爾等有心之人越界。” “你說的不錯,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能趁亂偷越邊境,并且未免被人發(fā)覺,還改換了乾國裝扮,更專挑那些荒蕪人跡的山嶺艱險跋涉,晝夜顛倒,一路夜行至此。” 說到這,胡國細作面色蒼白,有些力不能支,他先是被天宇嚇了一通,又被割去雙耳,不及救治。 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就答不了李錦紓的話了。 天宇見狀卻也不慌,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拔出塞子將藥粉撒在了那名胡國細作的傷處。 接著又從懷中取出一個黑檀木做成的四方藥盒,從中取出一枚似黃豆那么大的藥丸塞到他的口中。 滿眼不舍的看著只剩下最后一粒藥丸的小藥盒子,一臉惋惜道:“給你用這么好的藥,真是糟踐!” “別在那里裝死,血已止,虧已補!黑白無常暫時還勾不得你的魂去,趕緊老實回答我們大姑娘問你的問題,否則小心我讓你嘗嘗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蓋上檀木藥盒,天宇肉疼不已。 這可是風無眠好不容易煉制出的保命丸,雖然無法回生,卻可吊住將死之人一口真氣,使其短時間內狀如無恙。 那名胡國細作吃了藥后,果然覺得沒那般痛苦了,還道是天宇用藥救了他的性命。 艱難的坐起,只聽他繼續(xù)言道:“我們來這里,其實是奉了我國陛下的旨意,我們是來此,呃……” “什么人?” 天宇當即追了出去! 護衛(wèi)們瞬間圍攏,將李錦紓團團包圍,嚴防死守! 就在剛才,居然有人從院外射來一支暗箭,直直射入了那名胡國細作的頭顱! 天宇在外追趕一圈之后,又返回了此間小院,只見他對著李錦紓默然搖首,示意自己并沒有追到那名在暗中放箭之人。 舉步來到那名胡國細作的身側,天宇蹲下身來,將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探其鼻息。 然而此人是被利箭射穿了頭蓋,哪里還可能有氣? 便是有方才那枚吊命的靈藥下肚,也是難逃一死的命運了! 將箭從他的腦后拔出,用他身上的衣袍擦凈,這才將箭執(zhí)起仔細察看,天宇瞳孔緊縮,朝李錦紓那廂道:“是乾國士兵所用之箭!” /66/66177/195884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