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來了個管事兒的,天宇正準備回話,好將風無眠帶進去,卻不想那兩個門房小廝不依不饒,竟還是不肯放行。 “崔管事,你莫不是糊涂了?如今這府中可是郡王妃在主事,郡王妃剛才特意交代了,不許任何人進出郡王府,你可不要在此礙事,小心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門房小廝眼神幽幽,透著一股子狠勁兒。 聲音越說越低,到后面竟是開始暗中威脅起崔華來了。 崔華聞見這熟悉的音調,轉頭一看,果然是昨日那個門房小廝,心里頭立刻明鏡似得。 這小子仗著是范榮生的親侄兒,可沒少跟在范榮生的身后作惡,昨日這小子去告狀的事情還沒找他算賬,如今倒是敢威嚇起人來了。 “怎么,你一個門房小廝,竟敢管到我這個管事的頭上來了?風神醫可是郡公特意為郡王請來治病的,你如今攔著就不怕得罪郡公?亦或者,你是想要眼睜睜看著郡王去死嗎?” 崔華往日里是這府中最沒脾氣的管事,不僅任勞任怨,還任打任罵。 今日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大的火氣? 那個門房小廝平日里狗仗人勢慣了,如今倒也不將崔華放在眼里。 只聽他冷哼了一聲,嗤笑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一個侍弄園林草木的花匠,仗著培育了幾朵牡丹得了郡王妃的青眼,就給提拔做了個空頭管事,還敢和我犟嘴?” “崔華,我可是范管事的親侄兒,別看我現在只是個門房小廝,可我將來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你若是現在肯給我跪下磕個響頭,再從我的胯下鉆過去好好給我賠個罪,我就當你剛才只是放了個屁,如何?” 這小子越說越離譜,另一個門房小廝早已經斂縮在旁,不敢吭聲了。 只在心中腹誹著,那傻小子是有范榮生這個當大管事的親伯父罩著的,自己可是沒有。 方才他們仗著郡王妃的命令,拿府外的人撒撒氣也就算了。 可這崔華卻不一樣,他雖然不得勢,但好歹也是府里的管事,那傻小子竟然說出這種話來,確實是太過了。 “誒?你們怎么還不走!” 重新掄起手中的木棍,那門房小廝用木棍指著天宇,一臉的不耐煩。 崔華見他言行如此無狀,瞬間怒了! 上前握住那根木棍用勁一抽,狠狠甩在他的身上,一臉兇戾的怒喝道:“我看你是找死!身為郡王府的奴仆,卻將郡王的生死置之度外,還膽敢以下犯上,理應拖下去杖斃才是!” “血,流血了,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來人,來人啊,崔華勾結外人,意圖行刺!” 如此拙劣的賊喊捉賊的戲碼,崔華還當真是頭一回碰見,早知道此人是個無恥之徒,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能無恥到這般境地! 只聽他扯著嗓子,在這大喊大叫的,不一會兒便引來了不少范榮生的走狗。 崔華很清楚范榮生在這府里扎根有多深,如果再不拿出自己的保命符,怕是風無眠請不進去,自己的小命也要搭在此處了。 /66/66177/1868285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