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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人伺候，女的，他妹妹。”

    ……

    “親兄妹，想哪去了。”

    *

    這一晚，唐菀注定不能安眠。

    沈執野的酒沒有全醒，半夢半醒的狀態之下，他格外粘人，簡直就跟北城都市神話里的高嶺之花沈檢察長判若兩人。

    唐菀好不容易才哄著他不抽煙了去睡覺，結果這廝上床后磨著要讓她念書。

    “你要聽什么書？”折騰了一宿，唐菀都困過勁兒了，干脆耐心的對他順毛擼。

    “你有什么書。”

    唐菀半躺著，沈執野的腦袋就擱在她腰間，就在小腹邊兒上。

    這個姿勢保持久了，小腹那里暖烘烘的一團。

    唐菀低頭看到男人黑黝黝的頭發從被子里冒出來，心里忍不住的也跟著軟了一下。

    “我只帶了一本書過來。”她從抽屜里拿出自己帶的書，很厚很厚的一本，是圖畫集，名叫《宋人山水》，是宋代山水畫合集，珍藏版。

    是李瑩送給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唐菀很珍惜，翻來覆去的品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攤開書選了幾幅自己最喜歡的畫，念上面的賞析跟注釋。

    那都是些十分專業的術語，給沈執野越聽越清醒。

    唐菀也是念完好幾頁后才發現沈執野已經從被子里冒出了整個腦袋，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正清明深邃的盯著自己。

    這一眼，給她嚇了一跳，“呀，你沒睡著？”這半個小時里他一動不動的，她還以為他睡著了呢。

    “你覺得這個能催眠？”沈執野現在是徹底的醒了，起身喝了口水又回到床上，從唐菀的結果了那厚厚的書本。

    翻了兩頁后，他扭頭看她，“你今天白天是要去張家？”

    唐菀點頭，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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