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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盞茶的時間,戰局竟能發生如此反轉。
同為蛻凡,他們能夠清晰感應到圣女指尖印法之上蘊藏的恐怖威能,也因此當那一道灼熱掠過男子身軀之時,他們便敏銳的發現許長天似乎要扛不住了。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印法的燼火阻隔了那些想要彌合腰斬帶來的生機。
間淵消散、菌毯湮滅、道域崩塌。
許長天應當已經到了絕路。
更別提,劍宗首徒那已然抵臨他胸口的一劍。
這是一場十死無生的絕殺....嗎?
不對...
不對!
有人發現了端倪。
面對如此殺機,那相府嫡子依舊有著翻盤的底牌,只要他利用死亡道蘊進入不死不滅的狀態,便能規避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利喝的提醒驟然響起:
“是死亡道蘊!許長天還從未進入已然死亡的不滅之態!”
“.......”
在這生死之際,許元頗有余裕的瞥了一眼那出聲之人。
真蠢啊。
曾幾何時,這些高高在上蛻凡強者眼力竟然變得如此差勁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些人只是弘農一代宗門的二三把手,眼力差點也正好能夠讓他計劃實行下去。
而下一刻,
冉青墨很聽話的將自己劍送入了他的胸膛。
疼痛一閃而逝,因為墨劍的冰霜一經接觸便開始凍結著他的一切。
親身體會大冰坨子的道蘊并不好受。
森寒的涼意開始在胸膛的傷口向四周蔓延,他的身體之上逐漸覆上了一層冰霜,而在這冰霜下的一切都開始變得靜止。
先是身體的血肉,然后是經絡中流淌的源炁,緊接著生機的消散也開始變得遲緩,甚至于天衍那附著在他傷口不斷燃燒燼火也被這股冰霜一同凍結。
也算某種程度的冰火兩重天了。
苦中作樂的想著,許元把視線投向了近在咫尺的二女。
將道蘊打入他體內之后,冉青墨緊握著墨劍,一雙美眸將信將疑的盯著他:
“為什么..要這么做?”
許元沉吟了片刻,緩聲笑道:
“因為你需要。”
冉青墨思考了片刻,道:
“因為我是劍宗首徒?”
“當然。”
許元用很低的聲音,輕柔道:“此戰之后那些觀賽之人,會將你們二人的立場傳播向天下。”
“可這..這似乎也不能完成你的那個承諾。”
“你別急...我還在努力呢。”許元苦笑一聲。
冉青墨咬著唇角:
“哦...那你現在怎么辦?”
“放心,禍害遺千年,我是不會死的。”
對于這個問題,許元直接笑著答了一句,便又對著天衍輕聲的問:
“所以現在你眼中的未來有我的死期么,應劫之人?”
天衍沒有回答,只是平靜的盯著他。
許元見狀輕嘆了一聲:
“真無趣啊,小冰坨子。”
而這一次,天衍終于出聲,清脆的少女之聲漠然無情:
“你在放水,在刻意讓著我們。”
“錯,我是在放海。”
許元聞言勾了勾唇角有些好笑:“你忘了么,我以前只需要一盞茶就能讓你跪地上求饒。”
冉青墨疑惑,聽不懂,覺得許元以前應該沒有這么厲害。
“下流的笑話。”天衍淡淡的評價一句,湛金美眸沒有絲毫波瀾:“我是在問你為何如此有恃無恐?”
許元見狀有些無趣:
“因為不怕。”
“不怕?”
“你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殺我,而是為了封印,對么?”
一邊說著,許元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體,冰霜已然幾乎覆蓋了他的全身,沿著脖頸朝著大腦延伸而去。
看來過不了多久,他便要和當初的秦墨一樣被大冰坨子凍成冰坨子了。
天衍無暇圣潔的面容之上依舊漠然:
“以你相府嫡子的立場,不可能會接受被封印這個結果。”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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