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提問和占卜-《廢土回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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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接近匯入龐大的“地中湖泊”位置,蘇格拉城市周圍的河流寬度基本可以達到一公里,建立在交匯處有個好處,那就是三面環(huán)水,只有一面通向陸地。
如果失落者從陸地進攻蘇格拉的話,只要防守通往陸地的一個方向,并用水路運送物資,那么這座城市即使守備一千年也不成問題。
要是有敵對人類勢力從水路進攻的話,先不說蘇格拉城市高水平的機械科技,只要單單用鐵鏈封鎖水面,再加之“日涅火”的進攻,那些船只只能有去無回。
并且,蘇格拉城市內部分成了幾個主要區(qū)域。居民區(qū)是占地面積最大的區(qū)域,差不多達到了40%,一部分區(qū)域用西陸通用語中的a-z這26個字母做區(qū)分。越靠近a的區(qū)域居住之人越尊貴,而越靠近z則越貧窮。
而另一部分則用某種意向來命名街區(qū),比如“風暴”“玫瑰”“猛獸”等等簡單的詞匯,這里偏向于商業(yè)區(qū)和居住區(qū)混用。不過廢土之中的商業(yè)并不一定能發(fā)揮它的實際用途。
除此之外蘇格拉城市還有用于軍事的軍事區(qū),用于建造的機械區(qū),還有用于蘇格拉委員會辦公的行政區(qū)。
不過身為剛從外區(qū)進入蘇格拉內部的萊特來說,那些地方就像神明居住的神圣殿堂一般,可望而不可即!
蘇格拉的穹頂常年處于關閉的狀態(tài),一般達不到將所有陽光遮蔽的程度,但即使是在夏日的白晝,整個城市也宛如蒙上了一層黑紗,見不到多少光明。
尤其是現(xiàn)在接近新元歷2月,冬日最寒冷的幾天,雖說大部分積雪落不到城市中,陽光也可是一點都進不來。
沿著昏暗的街道快速穿行,越靠近貧民區(qū)核心位置,萊特鼻腔中越感到有一股惡臭縈繞其中,揮之不去。蘇格拉城市的貧民區(qū)并沒有完整嚴格的下水道工程,排泄的廢物除了那些露天水渠之外,就只有直接倒在地上。
一個城市想要養(yǎng)活那么多價值低廉的人口就必須要成本,在廢土中生存看的是性價比。
冬日環(huán)境的昏暗,加之貧民區(qū)人多數(shù)都處在生死邊緣掙扎,他們并沒有能力去叫喊什么。那些臨街店鋪除了賣點維持生存的廉價食物,還有隨處可見的生活用品外,并不需要再提供什么。
在如同漆黑深海般寂靜的街道中穿行,即使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護衛(wèi)隊成員萊特,也感受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
這里甚至沒有多少小偷和強盜,沒有人會冒著違背秩序的風險來得到貧民的“財物”,蘇格拉委員會下屬的城市治安隊通常情況下能夠抓住犯罪之人。
朝著“風暴”區(qū)差不多前行了一個小時之后,萊特周邊的環(huán)境才稍稍好了一些。
市場小販的叫喊聲、機械汽車的轟鳴聲、孩童歡樂的笑聲,以及護衛(wèi)隊執(zhí)行巡查任務隊員的喊叫聲才漸漸多了起來。
行進到街區(qū)十字路口一處噴泉附近時,萊特甚至看到了一位不知哪里來的吟游詩人,正在被周圍的居民圍得水泄不通。有衣著華麗的貴婦人,有營養(yǎng)不良的小孩,還有一些剛剛從機械工廠中出來的衣著骯臟的工人。
“這個人唱得真好,好久都沒聽到這么激情的音樂了?!?
“好聽,好聽。能讓我給你送一束花嗎?”
“再來一段,再來一段,老子有錢,老子付錢!”
“是啊,是啊。聽得我斗志昂揚的,恨不得和外面的無心人打一架。”
“那你去啊!”……
形形色色的評論讓萊特停下腳步,抑制不住好奇心在外圍向內觀察了一番。
那位吟游詩人正在抱著一把手風琴,在周圍觀眾的歡呼聲中又演唱了另一首曲子。他的衣著倒是十分樸素,但灰黃的風格和一頭圓帽似乎并不是蘇格拉城市的主流風格。
他的面前擺著一個放置樂譜的銅色架子,除此之外并沒有給萊特留下什么更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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