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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魂竭心萬神詠?!?
“夙愿百安生?!?
當著達克的面,“竭炎”再度扯起嗓子,手中撥弄著并不存在的東瀛琵琶琴弦,口中吟誦著令人開始感到厭煩的契丹里斯東瀛俳句。
頓時,無數(shù)條血色與漆黑絲線,以詭異方式交錯、迭加著,構(gòu)成了一只只形態(tài)怪異的契丹里斯神話中才會出現(xiàn)的鳳凰。
這些屬于東方國度的至高神鳥,帶來和平、安寧與祥和,火焰、死亡與毀滅的能量體,在達克看來,似乎并不能存在于這個位面。
鳳凰們的內(nèi)部軀體似乎與外界貫通,腦袋稍微偏移一點,鳳凰們的形態(tài)就瞬間詭異了起來,這種感覺像極了三維物體在二維紙張上的不同投影。
達克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這些所謂的血色能量體鳳凰,并不以三維形態(tài)存在,那些詭異的血紅內(nèi)臟,能夠看得見絲線紋路的心臟和血管、皮膚和骨骼、肌肉和羽毛,無一不在暗示這位人造失落者“竭炎”所啟動的儀式的強大。
“超越一個維度的力量面前,你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咝闹x’儀式必將獲得成功。屆時,我會通過‘安德烈斯之愿’向造物主發(fā)出我最真誠、最誠摯、最渴望的祈求:我只希望,人類從來沒有在這片宇宙間存在過!”
“瘋子,又是一個瘋子。我只知道‘無心人病毒’會傷害肉體,沒想到,你們一個二個失落者都被它傷了腦子。”達克破口大罵道:
“你們這群無恥的瘋子、屠夫、怪物和野獸!‘竭炎’,你真的以為,這個世界失去了天性擁有‘智慧’序核的人類會更好嗎?失去了人類,金屬、草木、水源、火焰和大地,就會恢復(fù)到你們所謂的理想狀態(tài)嗎?你過于天真了!
“失落者們固有的痛苦,讓你們對人類的身份產(chǎn)生了厭惡,加上伊凡二十二世這個偉大的屠夫、成功的劊子手,改造‘伊萬諾夫病毒’造就的‘新元危機’,讓你們在極致的痛苦之后摒棄了對人類身份的認同。”
“沒錯,我們不再是人類。我是‘網(wǎng)獵靈龕’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造失落者,我自然會繼承大部分失落者們的意志。沒有……記住,我是說沒有,沒有任何真正的失落者會對人類產(chǎn)生任何好感!”“竭炎”的聲音愈發(fā)低沉,就像是口腔與喉嚨中正在喊著一塊燒紅的鉛塊,顯得陰森、壓抑和恐怖。
他的雙眸迅速被一層濃郁與頭頂散發(fā)瘆人光輝的明月相襯的緋紅血絲,它們迅速擴張、蔓延,如同變異瘋脹的細胞一般,迅速凝結(jié)為令人發(fā)駭?shù)慕^對猩紅。
幾秒后,他口中吟誦著贊詠造物主、暗夜之主與序位19:獻祭恒主的契丹里斯語詩句,以及一段晦澀難懂的,似乎是誕生于黑泯群島之外,屬于迪普瑟與克蘇魯?shù)取肮排f神明”的邊遠之海的咒語。
很快,“竭炎”的手中多了一柄怪異、扭曲的被洶涌、灼燒著的黑暗所籠罩的斧頭。
仔細看去,達克注意到,斧頭的手柄是來自契丹里斯的最為昂貴的渡桃木。沃夫亞曾告訴過他,東邊那群感染了“無心人病毒”的“清明失落者”們常常手持這種渡桃木制作的禮儀性質(zhì)的武器,以所謂“仙者”的身份自居,以此來降伏它們視野中所謂的妖怪、精靈和魔物。
而“竭炎”所持的利斧本身,則是鐫刻著昏暝底色的巨龍與人類詭異共存的畫面,畫面上兩個物種的狀態(tài)十分怪異,好似人類與巨龍從未敵對過,而是一種超越了合作、友誼與欣賞的,足以稱之為“情愛”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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