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醫生處理傷口處理的滿頭冷汗,她經手的病患多了,可是像這樣既不在意自己,又不害怕疼痛的卻是第一次見到——從來只見對自己是活菩薩的利己主義,從沒見過對自己狠的像活閻王一樣的角色。 醫生不動聲色地收集了所有沾染了夏云燁血液的棉球,開始進行下一步操作。 只是一開始不適應地瑟縮之后,夏云燁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疼痛神經一樣地任由她酒精消毒,撒上藥粉,繃帶纏緊。全程那是一聲痛呼都無啊! 處理到左手時,因為左手更多的是滑弦,按弦,需要肉按與甲按,所以首先傷可見骨不說,甲床也幾乎完全撕裂開了。 醫生處理到這里的時候簡直是頭皮發麻,不忍直視了。心中對夏云燁的敬仰更是山呼海撲一般。 可是那本該嗷嗷叫喚的傷者卻無動于衷甚至看起來有點昏昏欲睡。 “舒,舒舒...舒前輩。”她緊張之下甚至叫不出全稱來。 夏云燁本來都開始準備冥想補充一下靈力了,聞言又睜開眼睛,看向了醫生:“怎么?” “您,呃,您不痛嗎?”她輕聲問出了抓心撓肝一樣困惑的問題。 夏云燁又是搖了搖頭,甚至帶了點笑意,仿佛那邊正在剝離掉壞死甲床的手不是他的一樣:“受的傷多了,自然并不在意這些許疼痛。” “甚至。我覺得你們沒有必要這樣做。無論今日在村莊中的是誰,我都會出手相救,不必因此感激我。” 醫生很是委屈地疑問:“您覺得我是因為感激您要拉攏您所以才給您包扎的嗎?” “您覺得盧隊長是因為感激您才會為您擋下傷害的嗎?” 她晶亮有神的雙眼直視著夏云燁困惑的眼:“不是的,我們這樣做,是因為您值得。” 夏云燁:...... 他微微睜大了一點眼睛,一種新的,就像是這孩子將棉球按在他指尖上的那種感受一樣的新奇的情感產生了。 他沒辦法用語言來描述那種奇妙的情感,所以眼下也只能木木愣愣地看著說話的醫生。 “是因為您擁有良好的品行,您高尚的人格折服了我們。我們愿意為了英雄做這些事,我們也愿意保護英雄,贊美英雄,幫助英雄。” 夏云燁:“可是,我才是那個強大的人。應該是我保護你們。” 而不是你們保護我。 就像那些村民,那些富貴的地主鄉紳,像那些官員。 像......那些表面感激實則是在利用他的人們......一樣。 “不,不對,舒大人。”醫生小心翼翼地給裸漏出來的甲床嫩肉撒上藥粉:“強大如您,也會有軟肋,而弱小如我們,也會有一片最堅硬的鎧甲。” “我們所做的,就是用我們身上這片鎧甲,為您遮住您的軟肋。” 她輕輕吹了一口氣,將多余的藥粉吹散,然后上繃帶,扎了個蝴蝶結。 “好了。”她說。 在一片沉寂之中,這輛救護車慢慢開到了最近的能提供急救的一處場所。 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接過了盧鎖的擔架,一溜小跑送他進了搶救室。 夏云燁也幽幽跟在這些人身后。 同為醫療部的張悅小聲問那個醫生:“老大,這就是......那位吧?” 醫生幅度很輕地點點頭,又小聲叮囑:“別叫我老大,我現在的角色是醫生。” 張悅:......老大這是cosplay的癮又上來了?還是......她微微回過頭看向了帶著精致面具的青袍高挑的男人——還是在這扮豬吃老虎呢? 夏云燁察覺到張悅的視線,也禮貌性地回看了過去。 張悅:......救命,這高人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看著真的好好騙! 他們沒在門口耽誤多久,畢竟盧鎖還在危險期。醫生換好衣服消殺之后就進了手術室,門口只剩下了緊張的張悅和夏云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擔憂讓夏云燁無暇他顧。太陽快要升到最高處的時候,夏云燁收到了來自徒弟的消息。 [大徒弟:師父,你在哪呢?王家村戒嚴了,我們過去看了一圈又回酒店了。] 夏云燁想了想,確實不太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于是放下手機看向發呆的張悅:“你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