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無數哲人都說過,不喜歡是不需要理由的,不喜歡本身就是最大的理由。 禪宗的白龍寺是一回事兒,佛門又是另一回事兒。更精細一點,禪宗和白龍寺也不是一回事,誰也代表不了誰。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對郎。 王鯉就不想入錯行,因為這個行當如果進去了,那再想出來恐怕千難萬難,絕不是一句“還俗下山”就能輕易解脫的,你得考慮,你什么時候付得起那樣的代價,你能否真的有付得起代價的那一天,并且在那一天之前你能不能按捺得住? 王鯉覺得自己大概率忍不了那么久,那么結果一定會很慘烈、很血腥。 在白龍山看到小白龍的第一眼他就是這么想的,現在又看到那么多的“佐證”,他早就愈發堅定。 當然,更關鍵的是,他那時候還可以選擇。 假設在白龍寺的時候,有人跟他說:方丈最小心眼,你得罪了方丈居然還想走? 那王鯉可能放棄拒絕,不敢勞煩師兄或師叔,直接自己動手剃光頭。 還好,白龍寺很給面子,他發自內心地承情。 所以,排除一個絕對錯誤的答案,唯一剩下的答案即便再離譜,那它也一定是“正確”的。 蜀山域的出現,毫無疑問是意外之喜。要沒有這一茬,王鯉會自行尋找宗門,或者讓狗子幫幫忙也是可以的。 眼下,蜀山在望,王鯉不怕自己面對父親和爺爺的時候說錯話,因為他本就是那個小王鯉,從表層的記憶到深處的魂魄乃至真靈,都不可能出現任何問題。 兩個靈魂融合之后,呈現出來的效果為:既是、又是。 并非:這里是,那里不是。 前者是囊括一切、兼而有之,后者是有選擇的留下和剔除。 如果是后者,那肯定會有問題,哪怕問題極小,可終究是存在的。 由此,王鯉不擔心自己的身份。 他思慮的是,清微界蜀山域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所在?爺爺在蜀山域的長老身份又代表著什么?他作為長老之孫又有何種權利……以及義務或責任? 關鍵是最后一個問題。 權利和義務的統一是具有絕對性的。 任何手握權利的人,都必然存在相應的義務;任何只看到權利卻無視義務的人,終將失去他的權利。 兩者往往呈正相關:權力越大,義務越大。而當義務上升到一定程度時,就自然而然地成為責任。 義務是應為的行為,而責任是必為的行為。 作為長老,王鯉認定爺爺一定在蜀山域具有相應的責任。 于是,王鯉自己在享受權利之前,有必要先明確自己義務或責任。 只有平衡好兩者的關系,才有坐穩權利位置的基礎,同時在大環境下有序或無序的波浪中謀求進步。 王鯉當然想進步。 否則他拒絕白龍寺的行為就變得毫無意義,甚至會顯得自己像個白癡。 好比你前邊剛剛拒絕了外企的offer,轉身一頭扎進國企,卻混得越來越差。 何止是丟人而已?別人還要罵你是個傻叉,說不定你自己都會這么罵自己。 第(2/3)頁